排,就是自由活动,晚上开个见面会形势的晚宴,不管其乐融融还是刀光剑影,算是正式拉开序幕。
地上的积雪已经被清理干净,石子路两边种植着许多青松,枝丫间还有不少未化的白色雪块。西边原本有条人工引流来的小溪,不过这会儿都冻上了。
师兄妹二人前前后后转了圈,确定没有监控器之类的才放松休息,结果刚坐下几分钟就有人来敲门。
两人对视一眼,会是谁呢?
不等发问,外头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在?我谢广平啊。”
谢广平?!
井溶就过去开了门,果然是谢广平,不过身边还跟着一个跟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穿着一身道袍,头上还特别敬业的扎着一个溜光水滑的发髻,横里一支桃木簪子。
看见他之后,那个年轻人的眼睛就亮了起来,恭恭敬敬一揖到地,“井大师好。”
井溶:“……”
后面的顾陌城探出脑袋来,噗嗤就笑了,“这谁呀?”
谢广平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干咳一声道:“之前认识的一个傻孩子,这次又碰上了,听说你们也要来,大清早就喊着要来朝圣。”
还朝圣……
年轻人看见顾陌城之后,又是一礼,恭敬地不行,吓得顾陌城一下子就跳开了。
他也不在意,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表达敬仰,“我早就听说二位的大名了,尤其是井大师,这几年您的事迹当真如雷贯耳,前阵子我叔叔那边的事儿竟然没告诉我,害我错失旁观的机会,真是可惜!”
叔叔?
井溶满头雾水的看向谢广平,谢广平就有些无奈,“就之前那个开发商,这他侄子。”
他跟顾陌城就用看稀奇动物似的眼神看来人,觉得基因这玩意儿真是神奇。
那个开发商他们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但传言也听过不少,知道是个敢做别人不敢做的狠人,可侄子跟他好像完全不是同样的风格啊!
瞧这一双大眼闪闪发亮,浑身上下阳光灿烂的,谁个地主家跑出来的傻孩子啊?
谢广平一点点蹭到井溶和顾陌城身边,凑近了跟他们光明正大的咬耳朵,“咳咳,这孩子叫夏冬,人吧,不错,虽然是商人家里出来的,但心眼挺正,人也聪明,上学那会儿就跳了好几回级,大学和留学时候选的也是华国古文化相关,然后不知怎么的一门心思想当风水师,只是没有正经门路。”
虽然是咬耳朵,但毕竟距离太近了,他说的话夏冬连猜带蒙差不多也能听个七/八成,当即疯狂点头,又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井溶,满脸渴望,“大师,你收我当徒弟呗!”
井溶失笑,“我还不如你大呢,当什么师父?”
“那有什么!”夏冬浑不在意的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三人行必有我师,在这上面你确实厉害,不要说我只大你三两岁,二三十岁都没问题!”
你没问题,我可有问题,井溶心道,我也没想着这么早就收徒弟啊,这不开玩笑吗?
倒是顾陌城觉得挺有意思,笑眯眯的问他,“我师兄要求可高呢,一般人都不收的,再说,我们还不知道你天分和本事如何呢。”
井溶就看她,顾陌城只是拉着他的袖子冲他一笑,井溶就什么想法也没了。
算了,先看看再说吧,又不是非收不可。
想到这儿,井溶就既甜蜜又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又反手勾了勾她的掌心。
顾陌城美滋滋的拉着他的手,觉得自家师兄真好!
一边的谢广平看见了也只能装没看见,就觉得自己这颗孤家寡人单身狗的老心脏真是一次次的受刺激,日子忒艰辛!
“这个简单,”夏冬好像一直等着这个环节,当即解开斜挎背包,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掏出来一卷黄符纸,又特别郑重的递过去,“这是我之前画的符,您看看怎么样,要是方便的话,您可以现场考验一下嘛!”
井溶就瞅了谢广平一眼,意思是看看你给我弄来这个大麻烦。
谢广平也有点心虚,不过他也是给缠的没办法了,也怕这傻孩子老跟在自己身边被连累了,就拱了拱手。
左右闲着也是闲着,井溶想了下,就先让他们进屋,自己边走边打开黄符纸看,又顺手递了两张给一直眼巴巴等着的顾陌城。
夏冬都没想到自己真能给让进来,兴奋地脸都红了,让坐也双膝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鹌鹑一样,谢广平看的就觉得有点丢人。
只看了几眼,井溶的眉头都皱起来了,抖了抖符纸,“谁教你画的?”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实在听不出喜怒,谢广平也有些拿不准。
“就是张清德张大师!”夏冬很快回答道,“我还是通过学长联系到教授,又通过教授辗转联系到他,求了好久呢,交了好多学费,他才勉强教了我这一个,说是保平安消灾祸的。”
听听绕了这一大圈,顾陌城都觉得头晕!
谢广平终于看出不对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