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眼睛里杀得生疼,可他暂时也不敢出什么幺蛾子了,老实道:“新宏远这个人疑心很重,也有点变态的高傲,拉拢也不是正常的拉拢,什么让你们扬名立万都是假的,他只是想多找几条听话的狗而已。你们两个的名声太大了,又年轻,潜力大得很,他很怕养虎成患,就让我先给你们个下马威。”
顾陌城哼了声,又问:“那如果我们没有防备,打中了的话会怎么样?”
周南张了张嘴,不太想说,可刘侯已经又很积极的举起了拳头,只好小声道:“内脏受伤,身体会很虚弱,严重点的……有可能会残疾。”
“草他妈的!”刘侯很爽快的抓住机会又给了他一拳,然后带点儿讨好的对井溶一本正经道,“这小子忒黑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井溶没工夫跟他扯皮,摆摆手示意他挪开点儿,又问周南,“你的另一张底牌呢?”
周南舔了舔嘴角,声音沙哑道:“借命。”
刘侯的眼睛都绿了,不受控制的上前,声音发颤,这是纯粹激动地,“这是真的?你真能做到?那老头子是不是就已经干了的?”
按照几年前的势头看,新宏远早该完了的,当时他们还都奇怪来着,说怎么就忽然又好了,就是枯木逢春也没这么神奇!
周南垂了眼睛,嗯了声,又道:“做这种事有损阴德,对施术者本身也有很大的副作用,我本来也不想做得太绝,就跟人借几年,这样目的也达到了,人也不会死。”
“但是就像我刚才说的,不知是那老头本身学艺不精,还是自己留了一手,效果并不稳定,也不是很好。有时候我分明跟人借了五年,副作用也都承受了的,可显示在新宏远身上最多也就是一年半载的样子。”
“他的胃口越来越大,对效果也越来越不满意,后来我也有些麻木了,他又给了我很多钱,就豁出去了……”
顾陌城的呼吸都有瞬间停滞,浑身发凉,心中有了个很可怕的念头,“你们杀人了!”
周南没有否认,冷着的脸好像木雕泥塑,“这样的效果最好。”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刚才上蹿下跳最厉害的刘侯也绿了脸,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虽然他嘴上叫嚣的厉害,之前还鼓动顾陌城他们做掉新宏远,但也只是说说而已,他只想要钱,还真是没有杀人的胆子。
顾陌城过去拉了拉井溶的袖子,小声道:“咱们是不是该报案?”
这已经不仅仅是骗钱了,还涉及到人命啊,哪怕大家非亲非故,也不好这么知情不报。
再说了,要是放任新宏远这么下去,谁知道他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井溶嗯了声,“你先跟刘会长看着他,录音笔继续开着,这里也有监控,等会让让刘会长拷贝出来,我先去给苟局长打个电话。”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单靠他们个人的力量是没办法完美收场的,毕竟新宏远后这些年来结交的人脉也不是干摆着好看的,必须借助官方的力量才能将其连根拔起。
这种事情敏感的很,必须得找个信得过的人,好在苟局长还算是这么个人。
电话一接通,不等苟局长开口寒暄,井溶就开门见山道:“过年了,我准备送一份升官加爵的天大富贵,就是不知道苟局长有没有这个胆识和气魄,能不能吞的下。”
认识这么久了,这还是井溶第一次用如此郑重的语气说话,苟局长一愣,瞬间意识到有大事发生,也跟着严肃起来,“你跟我详细说说。只要真的可靠,油锅里的乌纱我都敢捞出来戴一戴!”
上次与那绝佳机会擦肩而过之后,虽然面上云淡风轻的,可苟局长心里早就懊恼的不行,半夜三更都经常爬起来叹息。
他年纪已经不小了,谁知道下一会的机会什么时候来,还会不会来呢?
富贵险中求,更何况如今正值年末严打,不要说会被井溶如此重视的大事件,就算个平日里不起眼的小案子都可能被聚焦到放大镜下加倍惩处……
说不定,这次就是自己真正的机会!
井溶还真就说了。
苟局长听后,沉默半晌,脑子里跟油锅里炸丸子似的滚了半天,眼前全是金星,心跳声震耳欲聋,声音都激动地发颤了,“这事儿太大了,你等等,我得整理一下。”
井溶这个人他还是了解的,如果不是有九成把握,绝不会轻易开口。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基本能够确定是真的。
但问题是,新宏远是谁?那是这么多年来华国鼎鼎大名的风水大师,不知上过多少新闻和报纸媒体采访!背后没人是不可能的。
单纯一个风水大师并不难搞,棘手的是他背后站着的人,如果自己准备不充分就贸然出手,很可能非但弄不倒他,反而要把自己搭进去。
这是挑战,却也是绝对的机会!
要知道,光新宏远及其亲属名下的二十多套房产总价值就两个多亿,怎么来的?再有其他存款、现金和贵重物品等,涉嫌到的金融诈骗就要数亿,还有至少四名死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