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许久后才开口道:“湘东王昨日已经称帝了。”
“刘彧——”刘楚玉心头一个叮咚,怎么都没想到幕后黑手竟是她,气的一阵咳嗽,许久后才平复下来,开口继续问,“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奴婢也不清楚……只听出前些日子袁将军同邓将军怂恿晋安王造反,晋安王一面在晋江发兵叛乱,一边派人暗中刺杀先帝,先帝不幸遇难,湘东王发兵镇压了晋安王的叛乱,得众臣拥戴最终登上了帝位。”
刘子勋谋反?他才十一岁,谁挑唆他谋反……刘彧还真是厉害,只怕他早有了反叛之心吧,刘楚玉想起刘子业当初叮嘱的话,总算明白过来:鹬蚌相争的是刘子尚同刘子勋,湘东王才是最终得利的渔翁,而寿寂之他们定是湘东王的人,刺杀只怕预谋已久。
“哈哈……”刘楚玉忽的大笑了起来,笑声有些凄凉。
“公主你没事吧。”敛晴有些担忧地看着刘楚玉。
刘楚玉没有说话,只哈哈冷笑着:离府前,她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现在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她的自以为是竟害死了刘子业,一时间各种情绪在心头辗转而过,她难受地几近窒息。
“豫章王如今何在?”许久后,刘楚玉想起了刘子尚的安危,连忙开口问道。
“先帝遇难时,豫章王是在京城的,不过新帝登基后便出发回了余杭,现在应该在路上。”
在路上,那就是还有逃脱的机会了……
“让刹珞过来,立即马上!”刘楚玉当即开口。
“公主……”敛晴犹豫了一阵,为难地开口道:“如今这皓首阁外侍卫重重,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出入。”
是啊,她如今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还有自由,刘楚玉跌坐回榻上,只觉一阵彻骨的凉意。
(更了四千多字啊,居然没有留言,好伤心…)
赐死
竹林里一片狼藉,鲜血和残肢散落在铺满积雪的土地上,满身是血的刘子业挣扎着起身,用尽全力往姜产之身上扑去,让原本直刺刘楚玉心房的剑偏了,只刺入了她的肩胛。刘楚玉痛哼了声,来不及顾忌肩膀处涌出的血,便见寿寂之的大刀蓦地落下,刘子业身首异处……
“不要!子业——”刘楚玉猛地挣坐起身,瞪大眼,大喘着气,胸口随之剧烈起伏。挣扎间甩开了裹在身上的被子,清冷稀薄的气息让她慢慢清醒,呼吸也总算调匀了。
她重重的叹出气,伸手拭去满脸的湿润,连自己都不知道那是汗水还是泪水,然而最让她感到恐怖的不是噩梦,而是刘子业确已丧命的事实。
暗夜寂寂,寒风刮过屋外,撞得紧闭的窗户簌簌作响,刘楚玉愣愣坐起身,却见有个身影坐到自己榻上,她突然到让她吓的惊喊出声:“啊——”
“阿玉,是我……”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摸样,只依稀辩着那个熟悉的声音,才定下心。她任由他温柔的双手贴上自己冰冷的手背,良久才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过来看看你……”褚渊并没有过多解释他这个时间出现在公主府的原因,只问她,“阿玉,你还好么?”
刘楚玉没说话,只从储渊手中抽出手,抱膝裹住被子,斜靠在墙边,怔愣出神。许久后,“现在朝中的局势怎样了?”
褚渊起身点了灯,缓缓转过头,暖黄的烛火下脸色仍隐有苍白,他薄唇轻启,掷出回答:“有太皇太后和群臣的支持,刘彧已经坐稳了帝位。”
“你……也支持刘彧?”刘楚玉问他。
褚渊没有回答,许久后,他再次坐回床沿,顺势伸手拉过刘楚玉,轻轻将她揽入了怀中,她没有挣扎依旧定定的望着窗发呆,随后听到他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阿玉,不管怎样,你依然是长公主,我也会护着你的。”
“所以姑父已经臣服了?”刘楚玉反问,虚弱的声音,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大势所趋,也由不得我一人顽抗。”他将头搁在她的头顶,轻声一句。“阿玉你看开些,毕竟新帝不太有耐心,你……最好尽快叫出你手中的东西,还有劝子尚早些收手。”
“东西?什么东西?”事到如今,刘楚玉想不通她还有什么东西值得刘彧惦记,她的命吗?
“虎符……不在你手上?”褚渊有些意外。
虎符不见了?!难怪刘彧留着她的性命,原来是怀疑东西在她这。
事到如今,她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