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哪里还想要别的了,公主听起来是圣上的女儿,好像想要什么都可以,但我们的出生本就是父皇要用来利用的东西,抚养也好,婚姻也好,从来都不是我们能做主的。”
“殿下,您别这么说。”
“所以啊,既然没办法决定嫁给谁,本宫得自己决定喜欢谁,此事无关任何人,只关于我。”
凤玲听着很不明白,喜欢与嫁娶,难道不是一回事吗?
“你去吧,多打听一些事情回来,不然咱们这深宫之中待着,也是无趣。”
“是,殿下。”
待凤玲走后,常宁站起身拨开头顶的几只藤蔓,费力地看了眼太阳,而后自嘲地低下头来,这太阳哪里是人眼能够直视的。
她拿上书,回了屋,在榻上坐了没一会儿,凤玲匆匆忙忙地又跑了回来,焦急地看了常宁一眼后将屋内其他侍女都遣了出去。
常宁看她那神情,不禁直起身来、
凤玲把门关上,回身看着常宁,“殿下,往生军还有谢家军此次剿匪的人员,大半现跪在皇城大门外,求圣上赐往生军西征将士英灵归忠义祠。”
常宁闻言直接从榻上站了起来,“佘孟邺呢?”
凤玲扶着公主的胳膊,“……同在。”
常宁闭上眼睛坐回榻上,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你给我好生说说,将领都有谁?”
“往生军的梁都头,谢家军的小侯爷,佘参将。”
“完了?”
“嗯,将领就此三人。”
“曲家小将军不在?”
凤玲思索了一下点点头,“是,不在。”
常宁猛地睁开眼睛,“太子少傅也不在?”
“是,不在。”
她站起身在堂中走来走去,手中的帕子在手指尖绕了又绕,险些瘀血,终于她站定在门口,似是在下决心。
“凤玲,你记得往生军西征的八年,我们在干什么?”
凤玲不知殿下问这话是何意,但她挠着头想了一会儿,“殿下曾被圣上召见说要和亲一事,但后来被曲老将军挡了回去,这八年里殿下一直在做平常琐事,除和亲外,并无大事。”
“是了,有人在外保本宫平安,本宫受了恩惠这许多年来,却从未伸手帮什么,是不是说起来有点忘恩负义?”
“殿下哪里话,他们在外保家卫国,是当兵的应该的。殿下总说在其位谋其政,难道不是这个理?”
常宁回身看她,在凤玲那双眼睛里,她看到了宫中人常有的那种优越,好像身在皇宫,不论做什么都高人一等,宫女出嫁都能嫁得比平常人家的姑娘高出几个门槛。
可说到底,不过是侍候过贵人。
“难道战死沙场也是应该的?难道战死沙场以后连名字都不配挂在忠义祠吗?若真是这样,那这世间的男儿还参军作甚?都不参军,没人戍守边疆,这皇城顷刻瓦解,凤玲,你不怕吗?”
凤玲被常宁的眼睛盯得浑身冒冷汗,殿下很久没有这般认真地问她事情了,“奴婢,奴婢——”
“去,把本宫的便衣拿来,我要出宫。”
闻言,凤玲一把抓住常宁的手腕,焦急地阻止着她,“殿下不可,没有皇后娘娘的懿旨,随意出宫是要罚板子的。”
哪想常宁只是推掉她的手,一脸平静地看着她,“凤玲你记住,一辈子能做出一件,余生无法企及的事情,是福。”
此事成,万骨名扬;此事败,千古无名。
第100章 乔府二小姐
傅朔醒来时四周亮堂,家具布局很眼熟,仔细一看,这不是自己家吗?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记得,他刚刚好像还在跟梁梁说……说若宫里来人……
“你醒了。”
傅蒙一进门就见到儿子醒了,连忙走过去,“可有不舒服?”
“我怎么回来的。”
傅蒙伸手摸了摸他后脖子,换来他一声痛,“晕吗?”
傅朔摇头,“父亲,儿子到底怎么回来的。”
“不晕就快些起身,好些人就等你呢。”
傅朔不明所以,可看着父亲那一脸的认真又怕耽误,便只好换上衣,随父亲向厅堂走去。
路上,傅蒙的表情并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