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及地望。
右丞相另行上奏荐举太傅为北伐将军,楚魏帝也就允了。
初暑,北伐将军率兵攻打北越,却不料中了反间计,北越公主夺嫡事假,守株待兔为真。北越单于夹及楚魏军于犁城北方百哩,楚魏军大败,北伐将军降北越,却遭斩首于北疆。
消息传回楚魏朝,楚魏帝震怒。北伐将军竟毫无风骨,轻意降敌,此事传遍各国,遭人讪笑,楚魏丢尽脸面。右丞相视人不清,辞去丞相一职,罪己自囚于丞相府,实则避祸。楚魏帝另诏授游击将军何陌芝赴北疆。
何陌芝为人机敏,但不敌北越狡诈,即使在北疆建立边防,却等同拉长战线,转攻为守,战事连绵数百哩,僵持不下。
眼见夏去秋来,长期战祸无助于楚魏国力,江行风此时才自请出兵,平定北越。
***
未央殿中,宫灯灿灿,偶有飞蛾扑火,啪哧烧成焦炭,重帐纱幔内娇弱人儿轻吟细啼,映着帐上人影交迭,律动如波。
「等等啊…太激烈了…」行歌揽住行风沁着薄汗的颈背,微醉软绵,花颜酡红。
「是谁先引诱我的?现在要求饶,太晚了…」行风低喘,摆动着窄臀,握紧行歌脚踝,不让她逃,放恣地在娇娇人儿蜜径中尽情捣弄,享受层迭媚肉的吸吮纠缠。
「明明只是…饯行酒,嗯…啊…哪有人像…你…这般孟浪…啊…」一bō_bō的撞击让行歌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是谁喝醉先,躺在我腿上磨蹭?不是勾人,还能是什么?」想起行歌初醉,瞇着双眼就这么趴在他腿上滚,娇媚如斯,又怎么要求他克制自己?爱她爱得恨不得将她揉到体内,恨不得两相结合再也不分离,怎可能轻易放过?
「没有啊…啊…」酒意早在两人激烈的情欲下燃烧殆尽,她却越发舍不得。
明日辰时行风即将出征,她心里忐忑不安,这次和押粮不同,是真正的战争。行歌虽未见过战争的血腥残酷,但却也不敢小觑。她勉力掩饰焦躁,不想往坏处想,却让行风看了出来,压在床榻上狠狠要了几回,连胡思乱想的心思都在那方寸之地遭他深浅挑弄下,忘了个精光。
行风低笑着:「口是心非。」他放下行歌的脚踝,整个人重量压上行歌,向侧一翻,长腿一扳,让行歌跨在他的腰臀,侧卧与自己面对面。
「行歌…」行风低喃。思酌着是否要告诉她,他北伐一役的军策。
「你要平安归来…」行歌环住行风的颈畔,柔软的胸脯紧贴着他灼热的胸膛,长腿一夹,迫使行风与她交合更深。
「我会平安归来…」行风凝视着行歌双眸,敛了笑,低声说道:「我不在身边时,老样子,有什么变动,就逃。」
「说的东宫像是不堪一击…」行歌敛眉抿唇,抬眸时目光坚定,说:「给我赑屃兵符,若有万一,我要号令暗卫去救你。」
行风怔了怔,半响没有回话。
「你不信我?怕我有异心?」行歌瞧行风神色复杂,皱紧眉,扬起声调。
「不,」行风蓦然轻笑:「我很感动…但,行歌,若有万一…」
「我要你别来救我。」
「倾全力,逃出禁宫,逃出骊京。去找七弟行律,他必护你周全。」
124贔屭兵符交予卿,低語一聲對不住
行歌磕上赑屃兵符,才悠悠转醒,睁眼便见到赑屃兵符安放在她的枕侧,冰凉而坚实,但行风却不在榻上。她握紧碧绿色铜铸兵符,匆忙跳起,赤足往殿外奔。
瞧见宁仪与雁立在不远处静候她醒来,焦急唤道:「殿下呢?为什么不叫醒我?」
「殿下一刻钟前,已出发前往玄武门,」宁仪赶紧卷起宫装,往行歌身上披。
「江行风你这混蛋!」行歌娇斥,大喝:「快!替我梳妆!我要去玄武门!」
昨夜两人纵欢,行风以嘴哺酒,灌得她晕头转向,分明有意为之,不让她送行。他怎么可以这么任性!只因为她宁死也不愿承诺大难来时自己先逃?那又何必给她赑屃兵符?
『就算不给我赑屃兵符,我也有办法救你!』行歌气得咬了行风一口。『你把秦家当成什么?再不成还有秦家在!大理还有我三叔!若有万一,我必会倾尽全力救你,就算必须血染双手,也在所不惜。』
『嘶…小花猫咬人了…』行风让她咬的痛,却是甜滋滋地绽开笑。『但我宁可我的小花猫娇娇弱弱,让我护在怀里,不必伸出爪牙伤人。要造杀业,我一个人来就好。』
『你这话不会让我听得甜蜜,只是扎耳。』行歌叫道:『别老想自己扛些什么。』
『江行风,若你死了,我必不独活。』行歌瞪视着行风,满脸严肃。『所以你最好记得,为我活着。』
『这是威胁我?』行风笑道,揽紧了行歌。
『自是当然。』行歌挣扎几下,恨恨说道:『我最讨厌你每次独自出宫时,都像是交代遗言一样,烦死人了。是瞧不起谁啊?』
『好好好,别气了,没事的。我只是叮嘱你而已…』行风看着执拗的小妻子,心里甜蜜更甚。到底是谁更爱听这些甜言蜜语?
『可是行歌,大理兵马绝对不能动。不管发生什么事,答应我,都不许召回骠骑将军秦似舟。』
『为什么?你不信我三叔?』
即使方才说的豪气万千,行歌也知道即便皇城大乱,也不可轻易召回三叔,大理边防岂能无将?
但她实在好奇,行风对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