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睁一眼闭一眼与他老死不相往来,可是…谢阮玉抚了下唇瓣,孟儒景分明是对她动过心思,在明知她是沈七爷女人的情况下。
“睡不着?”沈七爷抱着她,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他向来觉轻,谢阮玉又一直跟个小动物似的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嗯。”反手抱住沈七爷的腰,谢阮玉又往他怀里靠的更深了些,“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还好。”夜色下,沈七爷看不清她的表情,“阿阮有心事?”
“七爷你喜欢我么。”谢阮玉额头抵着沈培远的下巴,有时候她也觉得有些茫然,沈七爷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好像忽然之间,又好像很久很久以前。
呵呵,沈七爷轻笑出声,“这么愚蠢的问题,我必须要回答么?”
什么叫愚蠢的问题?谢阮玉不高兴,弯着身子就从沈七爷怀里退了出来。怀中一空,沈七爷还没来得及说话,谢阮玉的声音就飘了过来,听上去有些生气,“既然愚蠢,我以后再也不问了就是。”
室内又陷入了寂静中,谢阮玉支着耳朵,半天没见沈七爷来哄她,心里越想越委屈,干脆转身背对着他,谁料她刚动,身子就被一双大手拉入了怀里,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
“你要去哪?”
我哪也不要去,我转个身也不行么!谢阮玉心里这么想,话到嘴边就变了味道,“不要你管。”
“你是我的人,我不管你管谁。”沈七爷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谢阮玉躲不过去,被他轻轻的捏了两下,心里更气了,“你都不喜欢我,又碰我做什么。”
有时候沈七爷真的搞不懂女人的逻辑,他一句话都没说,怎么就变成不喜欢她了呢?
“谁说我不喜欢你?”
“你说的,你还说是个蠢问题。”谢阮玉指责道,她心里明知沈七爷不是这意思,可就是忍不住任性。
女人,一旦喜欢上一个人,总是爱无理取闹,这仿佛是女人的天性。亦或是她认定了沈七爷不会负她,毕竟上辈子,她从来不敢在孟儒景跟前使这种小性子。
“我是怕我回答出更蠢的答案。”沈七爷捧着她的脸,黑暗中,他知道谢阮玉在看他,“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是啊,怎么会不喜欢呢,她总是在他濒临绝望的时候出现,就像一束光,突然闯入了他的世界,大刀阔斧的劈开了眼前的黑暗。她让他觉得,这个世上,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有这么一个人,能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拉他一把。
“有时候我也在想,要是没有遇到你,如今我怕是另一番模样吧。”沈七爷额头抵在她的额前,“遇见你,真是三生有幸。”
“果然是好愚蠢的回答。”谢阮玉吸吸鼻子,生生把眼中的泪花憋了回去。
“你看,我说我不说你非让我说。”沈七爷笑着吻吻她的发丝。
“七爷。”
“嗯?”
谢阮玉手指在他掌心画着圈圈,“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那我是不是要提前谢谢你?”
“当然。”谢阮玉说的理直气壮,尔后声音又小了下来,“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一定要去找我。”
“还说你是狐狸,我看你就是只傻猫,有我在,你怎么会不见呢。”
“这不是提醒你么,反正我是不会自个跑的。”谢阮玉靠在他胸口,听着强有力的心跳。
她真的是太怕了,所有看似偏移的命运,都再绕了一大圈后以另一种方式出现。
该离开的人接二连三的离开,该出现的人也一个不少的出现。她不想沈七爷与林家又什么牵扯,可是那是他的心结,他必须得解开,除了他自己谁也帮不了他。她不想再跟孟儒景有丝毫的瓜葛,可是命运有时候偏偏就是这么可笑,想躲的东西怎么也躲不掉。
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一定要去找我。
这句话,她上辈子也说过,危机四伏的后院把她变得异常敏感,可是至死都没有人去寻她,她只记得那天,残阳如血。
“好。”沈七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隐隐的笑意,“天涯海角也能找到你。”
六月的天已经有些炎热,屋里屋外生机盎然,花树繁茂,张巡聪明,学什么都上手很快,沈七爷便只捡了重要的交代。
依着沈七爷这几日的所做所为,谢阮玉深刻的觉得湖泽一去,时间势必不会太短。
东西收拾的很快,沈七爷人还没到,谢阮玉便让人先装了东西,张巡难得有机会与她交谈,半响,才小声道,“孟儒景之才不可多得,您莫要太针对他。”
命运的□□不停地转动,孟儒景这个名字的再度出现让谢阮玉有些惴惴不安。
☆、有生之年
“这个月第三封了。”谢阮玉故意把电报摊到沈七爷面前,“你再不回去,张巡该疯了。”
“他不做的挺好么。”金丝镜框架在鼻梁上,沈七爷招招手,谢阮玉听话的靠了过去,翘着脚坐在他旁边。
“都快仨月了,咱们不好总呆在这。”谢阮玉倒不是讨厌湖泽,只是这个地方不愿意回忆的东西太多。
“是呆的时间不短了,不过你这几个月老闷在家里不无趣么。”沈七爷悄悄换了话题,“我见你都很少出去。”
“不喜欢这。”谢阮玉心里叹口气,“毕竟不是自个家,住的心里别扭。”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是孟家的老宅,原本孟儒景想让他们去新府住的,被谢阮玉一口回绝,沈七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