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谁,笑到,“原来是林先生。”看着桌上的钱银,摇摇头,“先生赌技不佳啊。”
“江娘子,你这话说的就不…”男人一看,怕她说动了豪客,丢了肥羊,连忙开口阻止。
林君治到没生气,“那我再玩一局给娘子看看。”
“好啊。”说着江娉婷就坐在了一侧,与林君治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又是连输几把,庄家快笑成了一朵花,最后他直接压了六百大洋的钱票,江娉婷眼神微闪。
这把多少是要赢的,林君治难的露了笑,还没来得及开口,赌场内就传来了连续的枪声。
“少爷!”八水一惊,连忙把林君治护到身后。
“什么情况?”里屋内蹿出一名执着烟杆的男子。
“不知道,莫不是寻仇的。”男人趁机跑到赵四身边。
“朗朗乾坤之下,谁敢来我北四街闹事。”赵四收了烟袋,打量着赌场内慌乱的人群,能在他场子里开枪的,十有八九是上边的人,“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了咱们这地方。”
“没…”话音未落,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个有钱的生脸,听口音不像咱这的。”
说着往堵桌上指去,却发现桌前空无一人。
“从这条小道过去就是警局,赶在张督察眼皮子底下动枪,简直不想活了。”江娉婷熟悉赌场的道路,枪声刚响起,就拉着林君治从堵场的后门趁乱蹿了出来。
“等等。”林君治停下步子,“你说前边就是警局。”
“对啊。”江娉婷看着八水他们的表情变了又变,心里忍不住想笑,面上却不显。
“少帅,咱们不能去。”八水快速的开口。
忽然一颗子弹毫无预兆的划过墙边落在地面,几人心里当下就有了定论,这是冲他们来的。
“少帅?”江娉婷喃喃开口,脸上瞬间染上了惊恐,转身就要跑。
只是林君治要快她一步,飞快的扣住她的脖子把她压在墙上,“你要去哪?”
“我…我只是回家。”江娉婷靠在墙上瑟瑟发抖,“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爷!”八水冲他使个眼色,“我们垫后。”
“那真不好意思,我恐怕要和江娘子一起走了。”林君治把她从墙边拽出来,“要么,你就陪我一起挨枪子吧。”
电光火石之间,江娉婷一咬牙,“你跟我走。”
身后枪声响起,江娉婷带着林君治穿过了几条小巷,她面容苍白,唇瓣偶尔划过丝笑意,也是转瞬即逝。
“到了。”刚停在座破旧的院子,还没等江娉婷转身,林君治就压了上来,她本能的扶住他的肩膀,眼睛顺势看向他的腿部,一片鲜红,带着浓重的虚血腥味,“你受伤了?”
“你跑这么慢,我跟在你后边,挨枪子在所难免。”黑漆漆的枪管抵在江娉婷腰间。
她搀着林君治,用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架回屋里,刚要转身,又被一双大手拽了回来,“你要去哪?”
“请大夫啊。”看着他血流不止的大腿,江娉婷有些为难,“不然你的伤怎么办?”
“不许去。”林君治警惕的大量了眼四周。
“我一个人住。”江娉婷叹了口气,“我只有一点伤药,还是切破手指的时候去街口的医馆买的,你能用吗?”
“能,就它吧。”
“我去找找。”漆黑的枪眼还在对着她,江娉婷背对着林君治,药膏安稳的呆在柜子里,她小心的把瓶子放在手心,陈柏的枪法比她想象的还要好,只要能拖住他的几个手下,她就有办法让林君治十天半个月不露面。
到时候消息传出河东,林家怎么想怎么查,结果都显而易见。
出事了。
除了八水逃了,剩下的人几乎都被打成筛子抬进了警署,张督察只就着他们的配枪看了几眼,鸡皮疙瘩就爬了满身,“快!快去通知七爷和孟副官!”
消息传的很快,何倩倩刚哭着跟孟儒景说了赵家赌场的事,沈七爷那边就来了消息。
谢阮玉知道的时候,正腻着沈七爷酿花酒,“哪个赵家?”
“何大夫人的表哥。”丁志觉得这事可大可小,关键是人不能出事,“这事糟就糟在林少帅不知道去哪了,还有那个逃了的士官。”
“你说是枪战?”沈七爷眉头微皱,食指轻点着桌面。
“对,赵家那边是一点都不知情。”
“何止不知情,怕是怀疑是上边要抓人,还装聋作哑了一番吧。”沈七爷想的不差,荒天化日之下,就是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没人敢在北四街开枪,丁志没吭声,沈七爷继续道,“你说,如果连赵家都这么想,别人会怎么想?”
别人会以为这是一场有组织的谋杀。
“七爷。”谢阮玉理了理思路,顿时了然。
“阿阮真聪明。”沈七爷声音听不出喜怒,“能被林君治带在身边的,都是他的心腹,如果林少帅失踪了,你猜侥幸逃脱的那个士兵会怎么说。稍微一查便知,赵家的赌场,那可是跟孟儒景攀着亲戚的。”
林家这代能拿的出手的子孙就林君治一个,他若是死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林家定会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你说,谁这么恨我。”沈七爷抬眼,“知道我与林家这段历史的,可都死的差不多了。”
☆、真实谎言
“我家就只有这个了。”江娉婷把药膏塞到林君治怀里,瓶塞将拔开,药香就往鼻孔里钻,有些刺鼻,“你也别嫌弃,我说了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