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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阳光干瘪无力地洒在尚荣的身上,很久没有上街了,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尚荣总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自己,虽然他明白那只不过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可一想到自己是个灵魂凝聚器的事实,就感到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是个异类似的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他走到一个橱窗前打量着自己飘忽的影子,觉得除了比身边的那些人落魄以外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心里就怀疑起那个能源采集器的许诺是否真实,他甚至怀疑那不过是他做过的许许多多梦中的一个而已。
惊人的学习能力。尚荣想起来就忍不住要发笑。已经三天了,他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学习方面的特长。就在今天早上,他还特意在纸上写了一长串数字,背了十几遍都没有记住,现在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至于强大的交配能力,倒是没有机会检验。那天了紫惠以后,他心里内疚了好一阵,但潜意识里又有一点点兴奋,毕竟自己疲软了半年的物事又有了雄起的前兆,这多少为他带来了生的勇气。尚荣私下认为,那天没有毅然决然地从五层楼上跳下去,全是前妻的结果。
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却历历在目,那个采集器说过的每一句话他记忆犹新,难道是自己活见鬼了?尚荣觉得一阵烦恼。去他妈的凝聚器!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自己没胆量自杀,那就得想办法谋生,再这样浑浑噩噩地下去,方便面都吃不上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找个工作,先把嘴管住再说。
事实是严峻的,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一个人会关心自己的死活了。尚荣站在一块广告牌下,不无伤心地想起了自己的老爹老娘,你们怎么就死的那样早呢?
他们怎么就不给自己生个兄弟姐妹呢?心中一阵孤苦伶仃的感觉。
马路对面有一个自动取款机,尚荣就想着去把最后一点生活费取出来。
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骤然响起。尚荣在惊醒的霎那间,身子已经朝后纵起。
等定下神来,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从马路中间倒纵回了林荫道上,看看自己越过的距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在一瞬间倒纵出了6米多远。自卫能力!这是千真万确的!刚才思想正在全神贯注地开小差,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躲开那辆车,以自己的能力也不可能跃出这么远的距离。这一定是采集器说的自卫能力吧。尚荣一阵莫名的兴奋。顾不上叫骂的司机,以及惊奇地注视着他的路人,一阵小跑窜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之中。
躲开了背后无数惊异的目光,尚荣的心犹自嘭嘭的跳个不停,感觉背上出了一层细微的汗珠。
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突然觉得好笑,在采集器说的各项能力中,没想到自卫能力最先得到验证,可对自己来说目前最重要的是糊口能力,敛财的能力。如果再照此落魄下去,还自卫个什么劲,自己都要找个地方上吊去了。
刚才的那阵兴奋感瞬间就消失了,换来的是一阵无奈的沮丧。他甚至怀疑刚才那一跃是不是就那么玄乎,说不定也很平常,在那种紧急关头常人都有那种能力,不过是狗急跳墙罢了。尚荣长长地叹了口起,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家走去。
一个月过去了。尚荣除了剃过头、刮掉了胡须之外没有任何变化,他几乎将自己是个凝聚器的事实忘记了,只当那天是做了个白日梦。
这天,尚荣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看看表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了,他在床上懒懒地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就听外面敲门的人在楼道里大声叫着他的名字,尚荣竖起耳朵仔细一听,脸上露出一阵苦笑。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呀!他听出那是自己的发小杨钧的破锣嗓子。
杨钧也是个光棍汉,一年前老婆带着孩子跟别人跑了,好在他一直不死不活地做点生意,吃饭还不成问题。
「你他妈到底是还活着,我以为你死在屋里了,正准备找斧子劈门呢。」
杨钧一进门那破锣嗓子震得尚荣两耳嗡嗡直响。
「大上午你不练摊跑我这干嘛来了?」
尚荣没好气地问道。
杨钧神秘地朝尚荣招招手说:「你先穿上衣服,有好事找你商量。」
「穿什么衣服,老朋友就应该坦诚相见。」
尚荣看着杨钧一脸诡秘的样子就开了句玩笑。
「你小子真想这样一直窝在家里不见人了?」
「你这不管闲事吗?快说说你的好事。老子半年都没听见过什么好事了。尽是窝心事,」
杨钧把头凑近尚荣低声说:「有笔生意让你赚一百万,你干不干?」
说完直勾勾地盯着尚荣。
「那得看要坐几年牢。」
尚荣仍然是一副不经意的神情。
杨钧踢了尚荣一下,怒道:「我和你说正经事,你他妈严肃点行不?」
尚荣现在听到有人和自己谈上百万的生意,心里觉得非常滑稽,要不是自己的老朋友,他一定认为对方在消遣自己呢,不过看见杨钧急了,就笑道:「我洗耳恭听呢。」
杨钧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说:「这事说起来复杂,作起来并不难。山里有个哈萨克朋友,他的女婿是吉尔吉斯的安全官员。他们在边境上查扣了一个东北商人两百吨重铬酸纳,作价每吨两千元出售。你知道国内每吨多少钱吗?」
说完两眼盯着尚荣。
尚荣打了个哈且说:「多少钱?」
「一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