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东西厂是东西厂,单说封王这事,十皇子想庆贺也没什么不对啊?
然而孟君淮依旧怒火中烧:“没什么可说的!回帖告诉他,这贺宴咱们府不去!”
他扔下这句话就拍案离开,玉引懵了好一会儿:“……”
而后他又突然折回来,拽着她的手一起往外走:“咱不去!谁都不去!收拾东西,我带你出去玩儿!”
“……”玉引知道这也算避事的常用借口之一,不稀奇,但她还是问了一句,“去哪儿啊……?”
孟君淮足下略一顿,又拖着她继续往前走:“我问问我舅舅,吉日那天家里有没有什么喜事,咱提前两天就离府,到附近住下!”
然后他又说:“你也问问你家各支族有没有,红白喜事都行!反正十弟那儿我不去!”
“……”玉引心说殿下您这个辙太坏了!
谢家各支族加起来得有千百号人,再加上姻亲就更多,多半真能给他找出一件。但是,因为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的红事白事不去参亲弟弟的贺宴……您这是牟足了劲儿成心给您弟弟添不痛快啊!
阿弥陀佛!这样不好!她是不会帮他这种忙的!
当天晚上。
“这是我……五婶的堂妹的表弟的侄媳的曾祖父,几天前离世的,出殡的日子刚好和十殿下贺宴是同一天。”玉引说着把帖子递了过去。
孟君淮接到手里翻开一看,满意噙笑:“就这个了。我家王妃最有本事了,什么都能帮上忙!”
……谁想在这种抬杠的事上听夸奖了!
玉引一瞪他就走了,孟君淮起身追过去把她揽住,俯首在她额上啜了一口:“今晚……咱们能不能……”
“……”玉引自知一而再地拒绝也不是个事儿,可他这么面对面的问,她总觉得好……好丢人啊!
☆、第49章羞耻
沐浴更衣之后,孟君淮屏退下人。只剩他和谢玉引一起在榻边坐着,两个人一起……发了会儿呆。
其实他很想说点什么打破僵局,无奈玉引的神色让他觉得说什么都不对——她脸都红透了,死死低着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玉引自己也很懊恼,她觉得要不然还是喝几杯酒再说吧?不过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那回喝了酒,一觉醒来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到现在也只有些零零散散的记忆时不时在脑子里闪一下……
也不能总这样啊!她还是得慢慢适应这种事,不然以后的日子还有那么长,她不能一行房就把自己灌醉啊!
孟君淮打量着她的神色又迟疑了会儿,伸手握住她的手。
“那个……”他轻轻一咳,“你别怕,肯定不会……咳,肯定不会弄疼你的。”
玉引:“……哦。”
这个她信,上回她都没觉得疼——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喝多了吧。不过第二天早上起来,她也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孟君淮便起身去吹熄了灯,只留了一座烛台在不远处的矮柜上放着。
玉引往榻里挪了挪,他放下了床帐,然后也上了床。
他伸手抽开她的衣带,手指微微颤着,一时间竟有一种自己是头一回接触女人的错觉。
——可明明就连跟她也不是头一回了!
他平了平息褪下她的中衣,香肩映入他眼帘的同时,他看到轻轻一栗。
“别怕。”他又宽慰了她一句,双手把着她的肩头扶她躺下。
玉引只觉自己的心速越来越快了,又想看他,又不敢看他。在察觉到腿上被一股凉风拂过时,她瞬间觉得被一阵羞耻包裹住。
好在衾被很快将她盖住……只不过衾被和她之间还隔着他。
而后他的吻落下来,每一丁点的感触好像都直接挠在她的心头上。她感觉到他的嘴唇微微有些干,沙沙的触感从她的嘴唇一路向下移着,磨过她的脖子让她微微一缩,再往下,则让她在脸红心跳间情不自禁地想要躲,却又不知为什么,不受控制地任由自己享受着这样的感觉。
天啊,她在佛门净地待了那么多年……
玉引贝齿狠狠一咬,唇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几乎涌出泪来。
她一边告诉自己这并不是什么错误的事,一边又忍不住觉得这种淫欲太对不起尼师的教诲了——尤其是……尤其是她甚至都不想生孩子!如此这般,这就真的只是无可争辩的淫欲!
孟君淮一点点惹起她每一寸肌肤的温度,直至身下这块清清凉凉的白玉变得有些发烫了,才终于进入了那一步。
他吻着她的胸口,含糊着又道了一次“别怕”,得到的回应却是有点声嘶的一声:“呜……”
他只道弄疼了她,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抬起眼一看,却猛地发现她很不对劲。
她眉心紧蹙着,眼里泪意迷蒙,一张清淡素雅的脸绷得紧紧的,偶尔有那么一点笑意漫到唇角,便见她银牙一咬将笑意死命忍了回去。
孟君淮有些疑惑,身上动作动作未停,想伸手握一握她的手,向旁一叹,却捏到一个攥得紧紧的拳头。
他抽神扭头看了一眼,见她的手将床褥攥得紧紧的,几乎要抠破。
她这是太紧张了?
“玉引?”他叫了她一声,边吻在她耳畔边喘着粗气引导她,“别紧张,说句话。”
“呜……”玉引紧咬着嘴唇再度呜咽出声,她泪眼迷蒙地看着他,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被他惹起的一阵又一阵栗然,愧悔难当地发觉自己……自己居然在享受这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