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却是无法,只得随他进小阁中坐了,说道:“你快说啊,你到底知道什么?”
他笑了笑,懒懒地倒在椅子上,自顾道:“嗯,现在要是有一壶茶,那可就太舒服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急声道:“东方汐,你卖什么关子?”
他忽然直直地朝我看来,眼光复杂,沉声道:“你叫我什么?”我愣住,心中不禁懊恼,今天是怎么了,一见他就失控?只听他幽幽道:“你可知道,这世上只有一个女人,能叫
我的名字?”
我心头微微一沉,只得转开眼光,低声道:“对不住。小女子一时情急,方公子勿怪。”
他却叹道:“你不想知道,谁有资格叫我的名字?”
我硬声道:“这个……跟小女子无关吧。我现在只想知道,到底那天丝锦有什么秘密。”
他转开眼光,轻声道:“嗯,今晚月色挺好,要是有壶茶……”
我腾地一声站起来,快步朝厨房走去,身后传来他的轻笑声。我暗暗低咒了两声,泡了茶重重地放在桌上,坐下道:“现在能说了吧?”
他端起茶来喝了两口,悠悠道:“严老板,上午你还说,若我来了风月楼,你定然会好好款待,今天就这样招待我这客人哪?连个茶点也没有。”
我气得咬牙切齿,站起来就往外走,叫道:“懒得理你!你爱干吗干吗去!”
他突然一把扯我入怀,落在我发间的手轻柔无比,淡淡道:“那天丝锦,是皇家之物。”
我不耐烦地道:“这个大家都知道。”
他抚弄着我的长发,似不在意道:“嗯,可是没有人知道,太祖皇帝为何单单将一匹天丝锦赐给名不见经传的孟家。”
我心一紧,问道:“为何?”
他忽然敛了神色,望着湖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天丝锦与银箔,密不可分,缺一不可。”
银箔?那裹布的银箔吗?当初念珠觉得银箔上没有沙源居的标记,就有些奇怪,难道那银箔有什么古怪?对了,当初来买锦的人,也是说“天丝珍贵,银箔无价”,大家都只顾盯
着那锦,竟然没有想到银箔还另有玄机!
我只顾沉思,却不知东方汐已经凝神看了我许久,说道:“孟廷飞将天衣送给你,看来对你……是志在必得。本来我还想,最多再过几日,就回明都去了,如今,他动作这么大,
我想不理他,也不行了。”
我心中一沉,他这话中分明有话,什么叫他动作这么大?孟廷飞跟他非亲非故,毫无牵扯,就算是搞得东藩天下大乱,也与他明南王无一点相干!再过几日就回明都?难道是事情
已经全部办妥了?还是……因为那蓝灵公主?
我当即站起身来,走到湖边望着湖水发愣,心里却说不出什么滋味。过了半晌才听他轻声道:“怎么了?你不想我插手?你放心,我对孟廷飞,没有什么兴趣。我有兴趣的……”
我不耐烦地打断道:“方公子对什么有兴趣,没必要跟小女子说。”
他轻微地笑了一声,慢慢地走到我跟前来,叹道:“你呀,性子总是这样急。有时候挺精明的,什么都想得到,有时候却连半点心事都藏不住。唉,如何让人放心得下?”
我忍不住冷冷笑道:“我能有什么心事?就算是有心事,像方公子这样的大忙人,哪有时间来听我这一个小女子的小心事?方公子不是很快就要回明都去了吗?想必是怕蓝灵公主
等急了吧?”
东方汐脸色微变,沉声道:“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我看了他一眼,心中突然生出一股烦躁之气,说道:“如今整个南藩都知道蓝灵公主已经启程前往明南王府,云海临南藩这么近,我知道了又有什么奇怪?小女子还没有恭喜方公
子呢,好事将近了。”
他沉了脸,没有说话。我不由得笑道:“听说那蓝灵公主还是先帝钦封的公主呢!身份可不一般。蓝族族长早欲与明南王府结亲,这件婚事,想必是所有人都乐见的吧。真是恭喜
明南王了!”
他冷冷道:“你当真这么想?”
我笑道:“难道方公子不这么想?能得如此如花美眷,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无论身份地位,在情在理,于公于私,她都足以匹配。娶了她,你明南王的王位只会更加稳如泰山!反
正你的妻子已经死了四年了,你如今也没有正妃,她进了门,正好堂堂正正……”
他用力一把将我扯进怀里,堵住了我的嘴。我睁大了眼瞪着他,直想一巴掌挥到他的脸上。他却忽然放开了我,冷冷地笑道:“我明南王的王妃,这辈子,只有一人能做。除了她
,任何人想都别想!”
他的眼光锐利无比,看得我心里直冷得发颤,不明白又是哪里触怒了他。难道是因为我提到了阮心璃吗?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娶尽美妾,享尽齐人之福!
他不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望着眼前的湖水,我却从头冷到了脚,心中忽然没有半分温度。
站了许久,才听他轻叹一声,道:“我想问你一句话,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我忽地愣住,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来。只是低了头,心却如一团乱麻。他算什么?前夫?爱人?新欢?挚爱?还是一个伤了我的心,让我永远无法彻底释怀的男人?
我开不了口,我从来没有想清楚过这个问题,更没想到他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