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长,缩短,拉长的银线,抑制不住,又重新印上泛着水光的红瓣。
接着是清楚的吞咽声。
魏语的脸轰地一下涨红——这到底算是几个意思?
现在甩一把掌还来得及吗?
不过,他那张脸,好像还真的……下不来手……
但推开总可以了吧。
魏语想了自然也会做。
生平第一次被同一个女人推开了好几次,蔺之莫不但没恼,反而有点沾沾自喜。
“做我老婆。”察觉到外面的人不在,蔺先生说这话就像在说我在吃饭一样自然,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反倒是魏语觉得尴尬,所以她开口就回了句,“神经病。”
☆、你的味道
郊区的傍晚,大半个天都是梦幻的粉色,丝丝缕缕的薄云如飘逸的丝带游荡在清澈的水上。
从土木墙那里出来之后,蔺之莫就没再说过话,只是手上还是牢牢牵着她的。
魏语一开始是有点不自在,不过这种状况并没有维持很久。
毕竟,她从来没有抓紧过什么,然而,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在一样一样的失去。
所以,她不惧怕死亡,听说,人死后会变成一颗星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心情一下子就阴郁起来,她状似看情况地偏头窥看蔺之莫,蔺之莫脸上的表情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她轻轻吐纳了一口气,脑子是蔺之莫把她放下来的样子,或许,她刚刚应该说得再委婉一点,其实,她现在并不讨厌他,如果要说好感,她自己也不清楚,应该是有的吧,他的样子,的确无可挑剔,配不上他的,应该是自己。
很有可能,他刚才说的也只是玩笑话,自己还那么义愤填膺地跟着骂他,真的有点过了。
魏语正想开口说点什么,突如其来的发现让她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到九霄云外。
她停下脚步,仔细地分辨空气里的味道。
蔺之莫几乎是在她停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注意到,他跟着停在她边上,低头看见她闭上眼睛在细辨,他默契地没干扰她的感官,而是微微倾身把她整个人罩在自己的范围内,警惕四周的风吹草动。
确定自己没有错,魏语皱眉,挣开眼睛开始寻找味源,她还没迈开步子,就被蔺之莫强行拉回身边,用力地锁住了腰。
她低头挣了几下没挣开,抬头对上男人那对灰色的眼瞳,还没开口,一直没说话的男人敛着嘴问,“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
“你赶紧松开,没时间了。”
“那就让它没好了。”男人锁着眉头,语气完全是没得商量,勒在她腰间的手也随之增加了力度,所有的一切,无不清楚地告诉她,如果她不说清楚,她是没办法离开他半步。
没有多余的时间再让她考虑,她拉了拉他的衣襟,示意他靠过来。
男人配合地俯低身……
——
“你确定?”蔺之莫看着面前零零散散的几只猫问。
“确定。”
“这里有一只猫的味道,和之前在那个缺耳朵的男人那里的吻合。”
猫本身就是活动范围很广的动物,但是,范围再怎么广,也不应该在这么短的时间到达这里,这里离原来那个地方少说有十公里,而且,十公里,明显已经超出了所谓的范围。
事出异常,就变得很奇怪。
蔺之莫:“你能确定是哪一只?”
魏语:“可以,就那只黑白身,黑鼻子那一只。”
蔺之莫:“我们先回去。”
魏语:“但是……”
“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虽然不想中断在这,但魏语知道,现在男人的命令,必须绝对服从。
她只能再找机会。
——
是夜。
魏语确定蔺之莫进房之后,偷偷溜了出去。
刚从休眠模式的水深火热中解放出来的管家先生邀功地向主人禀告魏语的行踪,一点也没有出卖了别人的羞耻感。
这附近本来就没有什么车辆经过,加上又是三更半夜,所以,魏语走了好一段路才拦下一辆车。
回到早上那个地方,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歇下,凉夜风肆无忌惮地扫荡道上零碎的小垃圾,偶尔还伴随着树丫抖动摩擦的声音,魏语不经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上下摩擦着手臂上裸露在外的皮肤,有点后悔刚才出来没多带件外套。
“吱吖——”是年久的木门打开。
魏语一个激灵背过身藏进黑暗,黑亮的眼珠子转了一周,这么晚,究竟是什么人要出门?
她试探着在木桶的掩护下探出半个脑袋。
是今天早上那个男人!
男人似有所察觉地往后看,魏语立刻反扣到木桶上。
扑通扑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