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你!”这是我。
“哼。”这是四爷。
这份默契,也是难得,我抿嘴一笑,四爷那厢也松了眉眼,朝我一扫,“过来!”
扭捏着过去,沉腰坐于膝上,揽住他脖颈:“就你心眼儿多,非惹得人家生气了,这才赔不是!”
他嗤笑:“谁赔不是了?我这不正等着你开口么!”
十三早舀了热汤递到四爷手里,笑道:“我是文王八卦、算过阴阳,知道你俩顷刻就得黏糊上,这不,早预备下赔礼之物了。”
十四一哼。
就着四爷手中瓷碗,我灌下几口热汤,方又笑道:“我说,还拗着劲儿?”
“哪有……”四爷在唇上香了一口,“我敢么?”
吃吃的甜笑,又在他怀里赖了半晌,才不管旁观之人的脸色是铁青还是晏紫。牡丹撩帘进来,见我俩又旁若无人的亲密起来,打趣道:“瞧这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头就和了!”
我面皮一红,啐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得就是你!”
拉起愣愣的十八,僵硬的十七,走到帐门勾眸一笑:“回见了,诸位!”
好像十三在嘀咕:“这小妮子,临走也不忘勾魂!喂!岳钟琪!蒋廷锡!你俩给我回
神!眼睛瞧哪儿呢!哼!”
与人斗冰
来到帐外,闭眼深呼吸,冰雪的清香,梅花的沁香,还有,狐狸的味道?不得不佩服我的第六感啊,睁眼一瞧,不远处玉立的少年身影,俊美浅笑,相映成双。
十六慢慢踱来,凤眼上下一挑,“女人,见到我有这么高兴?笑得这么y荡。”
真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人家只是还在回味与四爷的甜蜜啦。
十七手劲很大,掐着我手腕不松,“你……嗯……那个……”
“什么?”我甩了甩手,他微微一掣,却仍是不肯放手,“你喜欢四哥?”
“废话!也不看我是谁的小妾!”我回给他一个白眼,没营养的问题。
他默默静立,仍是望着我,眸子没有以往的嬉闹笑谑,眼底深处,有什么深沉悲切的东西呼之欲出,同一种目光,我在八爷眼里见过,在九爷眼里见过,也在十四眼里见过。我心里一叹,别开脸找小十八,可十八静悄悄、破天荒的没撒娇,只紧紧的拉着我,捂着胸口。
我奇道:“怎么了十八?”
他小嘴儿轻颤,水朦朦的眸子蓄着水滴,却倔强的不肯落下,指指胸口,“姐姐,我这里痛……真的很痛……”
牡丹摇摇头,迎向我,“你呀,就作孽吧。”
“我数到十,你们再摆出这副苦主样,我可回去了!”
“一……二……三……”十八擦擦眼眶,绽出笑脸。
“……六……七……八……”十七迎上来,无奈道:“铁血心肠。这女人一狠起来,十个男人也挡不住。”
十六仍是一副笑到抽筋的欠扁模样,挑挑眉梢。
把牡丹往前一送,指挥十五、十六,“你们俩,教她溜冰!”
小十六不敢置信:“女人,你没搞错?把我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这话怎么就这么“刺耳”?小爷,您也不过十三四吧,怕是“毛”还没长全,整的像是留恋花丛的fēng_liú浪子!
十五颇为绅士的牵起牡丹的手,回眸一笑:“小四嫂,你放心,我肯定‘照顾’好她!”
十六不料十五如此爽快,踌躇思忖半晌,也喜笑颜开,“安啦!把她交给我,保准没问题!”
有点诡异,这么痛快应承?耸耸肩,转向十八:“小家伙,来比比,看谁厉害!”抽冰陀使得是巧劲儿,经十七“手把手”、“长时间”教诲后,我自认掌握了要领,狠狠一鞭下去,陀螺倒是无影无踪,反倒是多了一声娇气的:“哎吆!”
八福晋带着几个闺阁帮手,穿跳艳冰鞋,着紧身袄裤,英姿勃发、目光犀利,恶狠狠的瞪着我,她们身前,有位十二三的小妹子一手抚着俏脸,一手捂着脚踝,眼中含泪,娇弱一呼:“好痛哦~~十七阿哥来扶我。”拜托,放着你身后数位护驾天尊不求,偏找二十步开外的俊美十七?
十五、十六与牡丹停在不远的冰上,含笑瞧这争风吃醋的一幕。
十七不为苦r计所诱,朝十八一瞥,“交给你啦!”
“好咧!”十八迈着小胖腿,一滑一滑来到可怜妹妹身前,甜甜一笑:“姐姐,我扶你起来好不好?”
妹妹含幽带怨的扫一眼十七,十七正替我系紧冰鞋上的绑带,转而抬眸一笑,专注在我脸上。妹妹无奈,将手伸向十八,“劳烦十八阿哥。”
“嗬!哪来的馒头妹?”小十八毒舌犀利,讥笑道:“这位姐姐,你腮里含了什么?”
我和十七一瞧,顿时捧腹,这妹子的脸皮也太嫩了吧?不过是被个陀螺扫中脸颊,也能肿成那样儿?夸张。
十八作势一搀,行到中途却“哎吆”一声,咕噜倒在妹妹身上,两人作滚地葫芦,清晰可闻的“嘎崩”声,从妹妹的脚踝处传来,这下,怕是真折了。
不知是哪府小姐作八福晋的开路先锋,总之,出师不利,痛嚎着被人抬了下去。随即又有一位丽人自八福晋行列中滑出,轻轻一笑:“我是九阿哥的侧福晋碧仙,听闻妹妹多才多艺,今儿想讨教讨教。”
冰场上谈学问?是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