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轩中吧……弟子可不敢确定。”厉魄西门渐道:“他已知朱玲容貌被毁之事,立刻走了,相信已离山追寻朱玲。”
无情公子张咸失魂落魄地踉跄下山。鬼母不但不去拦他,还着西门渐送他出去。
这时宫天抚被软禁在那华丽的房中。突然房门呀的一声打开,一个蒙面人潇然走进来。宫天抚见那房门乃是被他硬给震开,便知此人不是玄y教的人。
蒙面人跃到他身前,双手握住铁链,然后吐气开声。铁链铮铮连响两声,已跌坠地上。转眼间蒙面人又把脚下铁链如法弄断。宫天抚问道:“尊驾的声音好熟,敢问高姓大名?”蒙面人摇摇手,又指指房外,便当先纵出房去。
宫天抚低头看看已经恢复自由的四肢,突然一阵极端侮疚之意袭上心头。要是早知道会有人援救,他怎肯向鬼母宣誓,今后不爱朱玲?蒙面人见他不出来,便又跃入,伸手拉他。
宫天抚一脸悔恨的神色,惘然摇头道:“不,谢谢你的好意,我应该死在碧j山上……”蒙面人开言大奇,失声问道:“为什么呢?”
宫天抚突然全身一震,叫道:“你是石轩中么?”
蒙面人没有回答,又指指门外,意思是要他快走。
“天啊,竟是你来救我,唉,我不如自己寻个了断之法,石轩中,你可知朱玲已被鬼母毁了容颜,变得奇丑无比?”
蒙面人应道:“我知道。”宫天抚觉得他的声音沙哑,好像是石轩中,却又有点儿不似。便又问道:“你可是石轩中?”蒙面人竟在发呆,眼睛望着黑暗的长空。
宫天抚再问他一声,见他仍在发呆,便恍然大悟。猜忖此人一定是石轩中,却因提起朱玲玉容被毁之事,故而寻思。当下叹息一声,道:“我和张咸都见到她……咳,她的颜面被鬼母的碧萤y火炙伤之后,青一块紫一块,鼻子塌下去,简直不似人形。看了之后,想起她以前绝世容颜,真令人心惊胆战,可怖可怜。”
蒙面人哑声道:“够了,你快走……我也得离开此地……”
宫天抚摇头道:“我不走,最好鬼母把我杀死,噫,有人来了。”话声未毕,暗沉沉的屋顶上,蓦然两道银虹,挟起风雷之声,电s而下。
这两道银虹分向蒙面人和宫天抚当头罩下。来势猛恶绝伦。宫天抚的青玉箫尚在身上,乍见银虹之时,已抽在手中,但因对方来势极强,不敢力挡。斜纵开之时,一箭点去,青光起处,横点在银光上。虽然没有把那道银虹荡开,但已能使敌人不能挂着余威来追击自己。
另一道银虹向蒙面人当头罩下。堪堪及顶之际,只见蒙面人身形微塌,却没有旋闪开去,倏然双掌仰推上来。那道银虹在高处下未,有如雷霆万钧,猛不可挡,就怕敌人闪开。此时蒙面人既不闪避,正中下怀,蓦地光华暴s,银虹摇头,在硬冲急泻中,暗蕴招数变化。
这原是刹那间事,蒙面人双掌仰推上来,突然左掌先到。巧妙无比地探入银光中,掌锋一震,便把银光闪闪的戟尖荡开一尺。右掌心一吐,哗啦啦暴响一声,宛如狂飚忽发。当头扑下的人,此时有如断线风筝,翻翻滚滚地飞开立许。
两道银虹敛处,原来是鬼母座下三鬼的白无常、黑无常姜氏兄弟。
那个劲袭宫天抚的,乃是黑无常姜黄,睹状惊骇交集,忙纵到兄长身畔,低声问道:“哥哥可曾受伤么?”白无常姜斤此时胸头翳闷,呼吸不畅,连话都不会说。
蒙面人厉声大笑,双足顿处,已飞上屋顶,忽然间已隐没在黑暗中。
不久,鬼母闻讯赶至,她以绝快身法,先在山上兜了个大圈,没有发现蒙面人踪迹。复又回到原处。白无常姜厅已逐渐好转,但五脏震荡过剧,已受内伤。
鬼母一望而知那蒙人无坚不摧的罡气,把白无常姜斤震开。但不知蒙面人是手下留情亦是功力未够,因此才没有把姜斤立毙掌下。当下便先把宫天抚驱逐下山,一面叫姜斤好好养伤。然后召集一众香主,在大厅中商议。
一共是天龙、天凤、内三、外三、刑堂等九位香主,但如今只有七人。除了陇外双魔先后横死外,天龙堂香主银髯叟卫浩一部长及腹的银髯,已断了一截。内三堂中y阳童子龚胜和火判官秦昆山,都面色不佳,身负伤势。
鬼母冷婀环视众人一眼,心中一阵悚然。想当日玄y教何等威名,手下九位香主俱是名震一方的高手,趾高气扬,目空天下。但如今已显得零星落索,最可怕的是大家垂头丧气,全无斗志。
鬼母自己振作一下,便道:“刚才发现一个蒙面人,侵入本山圣坛之内,企图将张咸和宫天抚带走。据说此人可能是石轩中。”
七位香主一听此言,顿时都面露诧骇之色。
“但本教主赶到时,蒙面人已先一步溜走。故此本教主不能确定是否就是石轩中。至于张、宫两人,因另有瓜葛,故此已将之放走。异日诸位与之相逢,不必为难他们。”
鬼母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双目电s过一众香主面上,等候他们发言。但等了片刻,竟没人报告任何有关的消息。
“今晚深宵集会,主要有两件任务,要请大家协力尽速查明。第一,这个蒙面人是否石轩中化身?第二,此人夜入圣坛,对地形极为熟悉,是不是本教中有人供给消息?颇觉可疑……”
群魔闻言,面面相觑。银髯空卫浩起立道:“教主训示的两点,实在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