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心底纳罕,姜溪桥却已经跟她打起了招呼:“你好,我是姜溪桥。”说着指了指旁边站着的殷亭晚笑着说道:“殷亭晚的朋友。”
他一笑,李真就明白为什么殷亭晚会跟他做朋友了。
明明是多情的桃花眼,偏偏在本该上挑的眼尾下垂,这样的眼睛只要一笑,就会变成弯弯的月牙。粉色的嘴唇里,连舌头都是粉嫩的樱花色,一笑就露出的两颗小虎牙,让他整个人添了几分孩子气。
这样的人,就好像是被上帝亲吻过的孩子,生来就该是受人宠爱的。
李真不用猜都能想到,这样一个人,如果对最喜欢别人撒娇的殷亭晚撒起娇来,他恐怕连一分钟都撑不过,就会溃不成军的缴械投降。
她稳了稳心神,在心里暗暗给自己鼓劲儿:没关系,只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生,就算殷亭晚跟他做朋友,也代表不了什么。
想到这里,原本失措的心也平静了下来,也伸出了手微笑着道:“你好,我是李真!”
李真?
姜溪桥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之前高燕飞私底下跟他提起过的殷亭晚前任女朋友,貌似就叫李真吧?
虽然心里疑惑,但面上却没显露半点,伸手回握住李真的手,客气道:“幸会!”
两人的手一触即分,平和得没有半点意外。
而一边的殷亭晚早就不耐烦了,好不容易看他们俩打完招呼,连忙伸手拉住了姜溪桥:“咱们走吧!”
姜溪桥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看他面上不带任何掩饰的烦躁,心里对高燕飞说的,殷亭晚对这位前女友不待见的说法又信了几分。
而另一边,李真的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她看着殷亭晚分外自然拉着姜溪桥胳膊的手,心底第一次感觉到恐慌,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再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面前的这个男人对于别人的触碰是有多反感的了。
早年他们还在上初中的时候,殷亭晚就曾把一个不小心搭他肩膀的男生,打得住了一个星期的院。
就连她,也要在得到这人的同意之后,才能触碰他。
说起来真的很可笑,她李真,名义上是殷亭晚的女朋友,却连亲吻都还要征求面前这个人的允许。
这样要允许才能有的亲密,跟乞求来的又有什么区别?
殷亭晚才不管她怎么想,拉上姜溪桥抬脚就走,一丁点儿的留恋都没有。
反倒是姜溪桥,扭头看着被留在原地失魂落魄的李真,心里不太落忍,扯了扯殷亭晚的衣袖:“就这么走了好吗?”
殷亭晚连头都没回,走得异常坚决:“不用管她,这要是在自家地盘上都能出事儿,她就该改姓猪了。再说了,她那么大个人了,难不成还要我送?”
离开商城以后,殷亭晚先把姜溪桥送回了公寓,一边拎着礼物袋站路边拦车,一边对他叮嘱道:“我先把东西送到表婶家,晚饭等我回来去外面吃,你可别一时兴起下厨房啊!”
姜溪桥翻了翻眼皮,对他的唠叨不耐烦道:“知道啦!事儿妈~”
殷亭晚也不生气,又叮嘱了一遍,直把人说得快炸毛了,才恋恋不舍的坐上了出租车。
他忙着去表叔家送东西,和去柜台取之前买好没拿的那两款香水,就没有多想。
等他回家的时候,才发现自家茶几上拆了一桌的零食包装,而罪魁祸首正躺在沙发上舔爪子。
看着那一茶几各式各样的包装袋,殷亭晚只觉得自己脑门上的青筋跳得生疼,揉了揉额角的太阳穴,万般无奈道:“我说姜大爷,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