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就有星星了。”
你靠着她先躺下,伸手拉她,示意她枕在你的胳膊上。
你的手臂接触到她凉滑的发。
“果然是读琼瑶长大的一代。”
你心里想着一边将手臂垫在她的脖子下。
身下渐渐凉了,地板里积蓄一天的热气正在褪去,你侧身轻轻搂紧了她,支起来头看看。
“还真在认真的等阿。”
你望着望向窗外不言不语的她。
夜凉,虽然是在室内,你在将醒未醒中挣扎。
轻轻的,你感觉到一条有厚度的东西搭你的身上,是你迷离之间所期待的温暖。
眼皮沉了。
你在一声惊雷中醒来。
怀里的她轻轻的颤了颤。
你睁开眼,眼前的天空居然是明亮的,大片的云层层叠在一起。
原来不是什么都没有,积了这样厚的云。
“哇。”
你暗暗的惊叹。
远方天空出现几条细小的电光,伴随着破裂的声音。
灰白的夜空像是裂了一个口,裂缝里隐藏着某种未明的底色。
放射状的白光集几何倍数分割着夜空,你第一次看见闪电的形状。
那接向地表的,树根一样盘桓的形状。
像来自无穷高处的一只巨大的手,苍白的青筋一网一样延伸开来,而你们在这天罗地网下。
你轻轻的搂紧怀里的她,她似乎也惊着了,没有挣脱,一只手轻飘飘的握住你的手臂。
密集的白光过后,天空一阵沉默。
急急的,几滴雨飞快的擦在窗户上,你望着那几条伤口一样的水痕出神。
随即一声闷响,两注巨大的白光直穿地表,顷刻间黑夜成了白昼。
根须一样蔓延的电光几近要穿透玻璃打到你们身上。
惊起中你感觉到她突然抓紧的手,你们像躺在光天化日下的一对祭品,你闭上眼睛曲起身体紧贴着她。
天空终于酝酿出了一场暴雨,在雨点与屋棚噼里啪啦的敲击声中,她苏醒了般的轻轻挣脱。
你舒了一口气,躺平,放开环抱她的手臂,此时暴雨倾盆,急雨中她静静地呼吸就在耳边。
“还是第一次这样看闪电。”
她也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
“喜欢吗。”
你把手轻轻的搭回她的手臂。
“挺特别的。”
她喃喃回答。
“会不会害怕。”
“有点儿,自然总是让人敬畏的。”
她轻轻的握住你的手臂,耳语一般的。
“囡囡。”
“嗯?”
惊雷后的暴雨反而显得平静多了,这密集的雨声竟十分催眠。
“睡吧。”
没想到冷空气的影响的范围如此之大,刚走出家门你就折回身加了件外套。
今天的天色一直保持在在早晨六点左右,漫天雾沉沉,像没睁开眼。
路上行人匆匆往往,面无表情的穿梭在这强降温渲染的阴郁气氛里。
恶劣的天气将你滞留了五个小时,从b市机场出来已经是下午六点,本来就不早的时间叠加暴雨前的聚拢的乌云,这座城市已经提前进入了黑夜。
你走在机场出来的环道上,遍地的是悲车轮碾碎的树枝,耳朵里都是枝桠从树干上撕裂的声音。
乌层层的密云聚集着极低的气压,已经看不见出行的旅人。
你站在能躲风的位置,终于有车路过,不等你挥手随即亮着客满的灯在乌云与地面的夹缝中呼啸而过。
狂风裹挟着寒气,你跺跺脚紧拉着外套。
总算有一辆愿意载客的出租停下:不打表。
当你穿过五环的立交桥时,车玻璃上已经密密麻麻的打满雨点,林立的立交桥下你们干一阵湿一阵的淋着。
暴雨疏通了拥堵,原本一小时的车程缩短了一半。
下车已是大雨倾盆,你挡住头从车门出来,雨点扎扎实实的打在你的手背上。
这样的遮挡完全不顶用,只是哪儿比哪儿先湿的问题。
保安瞅着水里爬出来似的你一通同情,顾不上盘问,一路绿灯。
每一脚都结结实实踩进水里,你感觉到雨水正沟壑一样从你的头顶灌下来,大厅里遍布着一道一道的水痕,你跺跺鞋上的水,拍亮电梯灯。
连天的暴雨将你浇了个透,你怔怔的站在门口,三个月后的再见,没想到是这样。
你甩甩手上的水珠,摁响门铃。
“会不会有别人?会不会不在家?”
你都没有想过,更没有想过如果这扇门不开,你要湿着去哪儿。
你的不担心并不多余。
门开了,开门的是她,没有解释,你一头扎进她的怀里。
她似乎惊着了,怔怔的退着将你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