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我
们等于逆了王令啊。」
这就是所谓保持参与者的知情权,凤鸣虽然对军务不大了解,这个还是明白的,点了点头。
苍颜又道:「就在昨晚,我军收到消息,又再找到一处伏兵地点,邪光将军立刻带兵突袭,大获全胜。消息传来
,正巧我在这里处理军务累了,想骑马走动一下,于是深夜骑马到鸣王住处,打算通知鸣王这个消息。不料鸣王
生病已经睡着,便不忍吵醒。反正已算我来了一趟,军情又并不是紧急非常,就要侍女别打搅你睡觉。」
凤鸣释然道:「原来如此。我就想呢,苍颜将军深夜赶来,事情一定紧急,怎么见我睡了就走了。」
「冷天深夜干活,铁打的人也会疲累啊。出去转一圈传递消息,疏松疏松筋骨,要是碰上鸣王没睡,说不定还能
叨唠一顿宵夜,何乐而不为?」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邪光这个时候风风火火进门,看见他们,对苍颜嚷道:「你这人,我在外面挨了一个晚上的冻,你倒好,在这里
说笑。」挨过来坐下,把手往火炉子上搓了两把,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着鼻子骂道:「虽然出了太阳,还
是冷得叫人骨头疼,也不知是不是昨晚着凉了。」又打了两个喷嚏。
凤鸣在这些军方将领中只与苍颜和军亭比较熟悉,便在一旁不作声,低头看着火光,偶尔抬眼打量一下邪光。
苍颜和邪光多年战友,随意取笑道:「你骨头老得比我还快?嘿嘿,知道你昨夜立了功,军令司已经知道了,到
时候自然有嘉奖。」
「那算什么功劳?」邪光哼着鼻子晒到:「那么百来个小兵,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无能被主部队甩掉的,一个个
有气无力,连枪都拿不稳,见到我的人马,还没交锋就吓软了一半。北旗国的士兵如果都是这个模样,我看这仗
根本就不用打了,我们的士兵一起打个喷嚏就能喷倒他们。早知道如此,大可不必这样紧张地将各处精锐部队紧
急召回都城,你看看现在都城的各处兵营,到处都是人,连睡的地方都不够,一个营帐挤比平日多两三倍的人。
」
「呵呵,你不是在质疑军令司的命令吧?」苍颜道:「都城是国家的心脏,当然需要小心一点。」
邪光脸色不自在地喃喃道:「谁敢质疑军令司大人?这话可不能玩笑。」闭上嘴烤火。
凤鸣正满心琢磨容恬的计划不知进行得怎样,昨夜的突袭不知是不是容恬计划中的一步。真可恨,太后什么都不
肯说,他虽然和容恬取得联系,但还是什么都被蒙在鼓里。思量一会,抬起头向邪光请教:「不知将军是否知道
其他北旗伏兵的下落?」
邪光对这个凭空掺进军务议厅的所谓鸣王没有多大好感,横他一眼,嗤笑道:「我不懂神灵的文字,哪能知道伏
兵的下落。」语气酸溜溜中带着嫉妒。
凤鸣这个不是东凡人的家伙竟处处得到神灵的宠爱,在他这个最崇拜神灵的东凡人眼里,自然不是一件令人高兴
的事。
具有与神灵沟通的能力的人,为何居然不是东凡人?
苍颜从中和缓,对凤鸣解释道:「邪光将军昨夜生擒了不少俘虏,现已带回军营中分开审问,应该很快就能得到
其他伏兵的下落。」
「恐怕没这么容易。」邪光想起那些俘虏就叹气:「那些家伙,怕死又糊涂,审问的时候一问三不知,竟有两个
当场尿湿了裤子。他们确实是北旗人,但否认自己是士兵,只说自己是北旗的普通百姓。」
苍颜也露出诧色:「那他们为何身着黑服隐藏在平昔郊外?身边为何又有北旗兵营的兵器?」
「对啊!他们连自己是怎么来到东凡的都不知道,一个个神智不清,言语混乱,我审问了半夜,气得不得了。」
邪光露出恼色:「刚才光应那小子到我军营中,知道我还未审出结果,竟然取笑我用刑手段不够毒辣,震慑不住
那些俘虏。我一气之下,吩咐属下将这些俘虏各送一个到其他军中,哼,看看他们能问出些什么。」
凤鸣心中微微一动,脑海中象闪过一点划空而过,不可捕捉的光,努力想查究清楚,却始终无法思索明白,想到
后面,太阳穴突突作疼,不禁两手捧着头皱眉。
苍颜见状,关切地问:「鸣王怎么了?」
「头有点疼……」凤鸣不好意思地笑笑:「最近不是这么疼就是那里疼。」
「可要叫御医?」
「不用,不用的!」凤鸣生怕又惹来苦得叫人害怕的药方,站起来道:「我回去休息一会就行了。如果有新的军
情,还劳烦苍颜大人派侍卫通知一声。」
向众人打个招呼,骑马回宫殿。
到了宫殿大门,几名侍女迎出来站在台阶上等候,两名侍从上前牵马。凤鸣从马上翻身下来,一脚还在马镫上,
猛然头昏眼花,抓住缰绳的手一时没握紧,「砰」一声,天旋地转摔在厚厚的积雪下。
第十章
「鸣王!鸣王怎么了?」
「来人啊!」
「随茵姐姐快来啊!」
侍女们吓得一个个花容失色,提起裙边赶紧下阶跑到凤鸣身边,犹如五彩云朵将凤鸣团团包围。
随茵听见喊声,赶紧出来。
凤鸣摔到积雪上,倒并不觉得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