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自己虽然不清楚,但大概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吧,所以她们就算失宠,估计也不曾懊悔。
尽欢帝被宿尾的话震在当场,蠕动了一下嘴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若真如宿尾所言,那么当年的洁妃产后虚弱,拖着病体夤蚯蟀肴眨声嘶力竭,只是想为皇儿得到一个名字,不求自己原谅,不求受宠,不求衣锦还乡,自己却铁石心肠,任其郁郁而亡。
现在是古妃,违背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眼界高挑,不屑与人勾心斗角的原则,作奸犯科,只求自己另眼相看,却被自己直接归为势利一派,假面相对,再也不轻付信赖。
——自己果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么?
“主人无需怀疑,宿尾所言句句属实,主人在这方面一直是当局者迷。”
“……”
“那现在,主人应当高兴了才是,古妃既然喜欢主人,就定然会为主人着想,这样一来,主人只需稍稍给予恩宠,她必然死心塌地为主人管束古氏官员。”
“真的要这样么。”
尽欢帝突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当年的自己,可以不顾兄弟情谊冷面斩首皇兄,不顾骨肉亲情步步逼迫母后,不顾人情冷暖利用夏言对菀妃的情意拆穿羊谷的计谋,事事皆成之下,虽然是踩着别人尸骨,却毫无半点歉疚之情。
但是现在,利用喜欢这份情感达到目的,却有些于心不忍。
——怎么会这样?
“主人在犹豫,莫非是大殿下来了之后,主人便不是当初雷厉风行不择手段的主人了么?”
“不关逝水的事。”
尽欢帝有些无力地打断宿尾的话,而后说道:“宿尾所言雷厉风行不择手段未免言过其实,我当初不过是做了最省力最有效的选择而已。”
“那主人现在最省力最有效的选择,便是宠幸古妃娘娘了,宿尾不希望主人优柔寡断错失良机。”
“让我再想想。”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羊谷蠢蠢欲动,朝中无可用之人,主人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细细想想了。”
“我说了,让我再想想。”
“那好,宿尾先行告退,宿尾希望,主人至少还能做到‘公私分明’,不要为了大殿下的想法,而连假戏都不愿去做。”
尽欢帝拨弄着窗棂,听觉身后轻风一起,知道宿尾已经离开了,再咀嚼一下宿尾离开时留下的话,便又多了一分心思。
对啊,自己若是宠幸了古妃,皇儿会怎么想?
自己才要了皇儿的身,接下来就对他不管不顾,只去牵凤宫与古妃郎情妾意,皇儿会不会心生不满?
——哦不对,皇儿应当会高兴才是,既然他愿意在墨雨册妃当晚便舍身,就是不希望自己与墨雨翻云覆雨,那自己现在转而去了牵凤宫,皇儿应当舒了一口气才是。
呵,那现在,就是无论怎么想,自己都应当去牵凤宫和古妃好好‘切磋切磋’了么。
只是与皇儿在一起太久了,一味的率性而为惯了之后,倒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装上面具,像以前那般,好好与妃嫔做戏了
第二十三章不尴不尬
夕阳斜归,余辉虽在,暖色的光打在窗上,在房里晕开了一圈暧昧,空气却已经冷到让人发寒。
尽欢帝站在逝水房门前,很努力地想了想自己为何要来找逝水的缘由,思量未果之后隔着木门犹犹疑疑地说道:“逝水,在里面吗?”
房中静默了良久,尽欢帝正欲折身离开,突然见房门被推开,逝水手搭着门框斜倚着墙,勉强挺直了身子站在当地,低垂了眉眼说道:“儿臣参见父皇,请恕儿臣不能跪见之罪。”
“逝水还好吧?”
尽欢帝忧切地伸手扶住逝水的手肘,斜眼觑了一眼逝水的腰下,很轻很轻地问了一句:“逝水那里,嗯,那个,冰莲凝香膏好用吗?”
逝水闻言脸上浮现出微不可查的红晕,亦是很轻很轻地点了点头。
无论武功有多高,都没有办法把内腑锻炼得与常人不一样啊,照样是柔软脆弱的,父皇昨晚虽然做足前戏,但后来没有收敛,连内壁都鲜血淋漓的,清洗和擦药的时候,自己用手把药膏涂抹到私处已经很为难,还要用手指沾着药膏伸入内壁,实在是太,太……
“好用就好,那父皇改日让万竹去库房,把剩余的冰莲凝香膏全取出来,逝水留着日后备用。”
“备用?”
逝水讶然地反问了一句,尽欢帝后知后觉,才发现此话有异,连忙把逝水搀进房去,一手凑到嘴边假咳了一声转移话题:“咳,那个,呵呵,这个气味挺清新的啊,逝水房里点的是新的熏香吧,是不是也有安神助眠的功效啊,呵呵。”
“儿臣房里没有点香。”逝水表情漠然,丝毫不打算给尽欢帝面子。
“啊?这样啊,那逝水房里就是自然的味道啊,也不错的,呵呵。”尽欢帝一厢留心着脚下,一厢没话找话着,不防逝水很冷地问了一句:“父皇是来做什么的?”
“啊?”
尽欢帝慢慢把逝水扶到床边坐下,对他太过淡漠的态度有些吃惊,没有准备之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逝水吸了一口气,挪着身子找了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平复了一下被疼痛瞬时侵袭的眉心,说道:“儿臣已经请了一天的假,要在这里好好醒酒了,父皇莫不是后悔了,不肯批假了吧?”
“不不不是,无论多少天的假都批,这个,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