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寻踪。
蛊虫养成之后以秘法封在琉璃中,子蛊是以药物麻醉后完全封闭,可以不吃不喝的存活数年。母蛊则是在那琉璃块上单留了针眼大的小孔供其呼吸和喂食。
用时只要把子蛊交给需要追踪的人,单留了母蛊。什么时候想要追踪那子蛊的踪迹,只要以人血诱出母蛊,那母蛊就会循着那子蛊的踪迹找到带了那只封了子蛊琉璃的人。
而且母蛊和子蛊共存共荣,只要两只蛊虫中的任何一个死了,另一只也会死。蛊虫一死,琉璃就会破碎,所以那带了母蛊的男子才会在风清扬离开后会查看自己手中的母蛊,看那蛊虫是不是还活着。
蛊虫千里寻踪本身无害,甚至很早以前会养蛊的人家都会养上一两只给自家孩子带在身上,防备着万一哪日孩子因为顽皮走丢了,放了母蛊去寻回来。只是后来因为会养的人太多,没人再去重视,这养蛊的方法反而失传了。时至今日只在古书中有所记载,水寒若不是因为有个身为逍遥宫宫主的师傅一时半会儿怕也认不出这蛊来。
不过,风清扬身上的子蛊又是什么时候被放上去的呢?是在谷中的时候就被人放上去了,还是在秋影山庄的时候?因为从最近隐卫传递过来的消息看,风清所出谷后除了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追杀外也只和秋影山庄的人有所接触。
若是在谷中的时候就被放了这蛊的话现在简家被灭门那拿了这母蛊的必是其幕后之人。
若是秋影山庄的话……喜子几日前也说过,自己坠崖后南飞羽带了隐卫早已把那座庄子变成了一座修罗场,秋家全家上下数百人无一生还。就算是拿了这母蛊的是秋影山庄的人,十数日过去,庄内的巨变也早该传到他们耳内,为自身安全这些人也必会隐姓埋名,绝不可能到现在还在紧追着风清扬不放。
而且,这对蛊虫属于秋风山庄的假设也有不成立的地方。因为就算是暂时逼出了控尸蛊,风清扬也已拼尽了最后的力气,秋影山庄只要坐等渔翁之利,等到风清扬没有力气后再用这千里寻踪找到他即可,也就不用派了那许多的庄客紧追不舍,非要立刻抓他回来。
所以,这蛊虫还是来自简有么?或者说是简家幕后之人。
低头看看一直被握在手心中的那块七彩的琉璃,水寒的目光冷了一冷。
虽然有了这母蛊就等于时刻掌握了风清扬的去向,尤其是现在,在风家人去向不明的情况下,知道啊风清扬的去向也就等于知道了风家重新选择的遁世的地点。
但是这只母蛊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得去,必会给本已遭受重创的风家带来更大的灾难。而且,若是被风家人得知这母蛊在他的手上,说不清楚他的来历不说,轩辕家和风家也难免会因此生了嫌隙,所以……会议中的东西还是让它继续成为传说比较好。
想罢,原本握了那块琉璃的手掌忽然加了几分内力。随着咯咯吱吱的一阵琉璃茬子互相碾压产生的声音,水寒手中的那块反射了天上太阳七彩霞光的琉璃渐渐变成了齑粉。
很快,那一直在被用人血喂养的蛊虫被水寒隔着那一层的琉璃直接捏成肉泥。
看自己手中的琉璃碎末颜色开始发生变化,水寒便松了手,任林间的清风吹散了手中那捧闪烁着七彩光芒的粉末。
“主子,我们现在去哪里?”目送了这一行人的离去,这林地里便只剩下水寒和喜子两人。
“回惠州。”见那十几匹马绝尘而去,水寒忽然勾了嘴角。
“可是,这天马上就要黑了。”喜子看要西下的太阳吞了吞口水,“若是现在出发,到惠州怕已经是半夜了。”
“没关系。”说着,水寒边伸手抱了撩在地上的一副马鞍,点了脚尖,费力的想要把那鞍子备到拴在一旁的一匹红马的马背上。
“主子,我来。”看水寒竟亲自动手备马,知道他去意已决,忙上前伸手接过水寒举起来的马鞍。
正如喜子所说的,水寒和他即便是星夜赶路,到惠州的时候也已经是后半夜。不过,这两人两骑显然并未跑过暗卫用来传递消息的信枭。
水寒到惠州的时候,无论是惠州的北城门,还是惠州刺史府的正门还都开着,不但开着,整个刺史府内还都灯火通明,府内更有惠州刺史南飞羽在流金水榭后面那座木台上摆下来的酒席给他压惊。
所以从刺史府的正门来至流金水榭,穿过正厅水寒忽然看到水榭后那木质的台子上,南飞羽一身素色长袍,坐在一张摆满了各色食物小吃的方桌笑意盈盈的盯了自己的时候,他心中忽然一酸,一泓眼泪噙在眼睛里挣扎了许久却不曾掉下。
“来,陪着小舅舅喝一杯。”南飞羽见十数日不见,与前些时日相比,水寒的身体虽略显清瘦,精神却极好,便在长长叹出一口郁结在胸口许久闷气的同时也放了一颗悬着的心,“知道你回惠州来不予惊动他人,所以小舅舅才会在这里摆下这张桌子替寒儿压惊。”说着,南飞羽便在桌上两只青瓷的酒杯中倒了些许的水酒。
“呃,小舅舅,寒儿不喝酒……你知道的。”还未洗去脸上身上的风尘,水寒便撩了长袍的前摆盘坐在南飞羽的对面。
“知道,不过这不是水酒,而是你素日常说的果汁。”
“果汁?”听南飞羽说自己酒杯里装的是果汁,低头去看面前放着的那只小小的瓷杯。
果然,碧绿的青瓷内竟真的盛了些许淡粉色的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