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进而,只剩下林学涛跟强子妮子三人,看着秦岚不在场,林学涛就拉拉强子,说,“强子,论呆在村里的时间,你比我长哩!你倒是说说,咱们应该怎么对付刘惠普跟他老刘家的那帮人?”
强子一看涛子这回终于主动来问自己了,没想到他也有不懂要问自己的事情,心里头更是得意,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子,一拍桌子,吼起来,“拉人头啊!这玩意就跟打仗似的,谁拉的人多,谁的队伍大,那谁就干得赢!这村里选举,那不是人手一票么?村里四大姓,那同一家族的肯定投自己人了!以往没人跟刘惠普争,别的姓的村民一看反正也落不了别人那,就跟着他们刘姓的人投刘惠普的票,可这回不同了!这回,咱们得尽量争取到刘姓之外的那些姓!你老林家跟我强子家,都是光杆怀念一个,没人帮衬,妮子家嘛,还算有些人,这远远不够!”
林学涛听了,一边思索着,一边轻轻地点头。
“所以,趁着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咱们得赶紧拉关系,先下手为强,把别的几大姓的人都拉到咱们这一边!”
“强子,那你说说,该咋个拉法?”
妮子在一旁插嘴问。
“咋个拉?那还不简单!送礼、请客!找各种名头请客!都少不得要花这个!”
强子说着,两个手指头动了动,作了一个数钞票的手势。
一句话,把林学涛跟妮子两人说得都是默不作声。强子的话虽然糙点儿,可理不糙哩!村民们没那么多觉悟跟弯弯绕,也只有最实质的东西那才最有说服力!强子打小在村里长大,这选举的事情,自小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既然他这么说,那自然是自有他的道理的。
林学涛想了想,一拍桌子,果断说,“花钱就花钱!花点小钱,为咱村换个新气象,划得来哩!咱不缺这点!不过……”
林学涛说到最后,声音小了下去,眼睛骨碌碌地四下望望,悄声对两人说,“这事儿你们可不能告诉秦岚,要让她知道了,又得跟我训话,讲些大道理啦,我耳根子可就不会清静了!”
强子听了,脸上极是纳闷,“涛子,你是校长还是她是校长啊!你不是她领导吗?”
林学涛听了,一脸苦笑着摇摇头。
“对了,涛子,这钱你只能花在送东西跟请客上头,可千万别直接送钱给村里人,这可是原则问题,要被刘惠普的人抓到小辫子,他可能检举起贿赂哩!那时候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强子特意提醒林学涛一句。
林学涛点点头,记在心上。
几个人商议已定,就散了去,离开了学校,妮子回到家里,按照林学涛交待的,把林国庆准备参与来年村长竞选的事儿跟爹娘说了,让他们去给赵家的各个亲戚们通通气,让他们到时候一定得支持国庆叔。
妮子爹娘听说亲家要竞选村长了,心里又是一惊,既而想想林学涛在村里的地位,罐头厂的规模也越做越大,连李乡长都格外器重,心里也就觉得这事儿确实靠谱。要真是林学涛他爹当了村长,自己女儿将来嫁给了林学涛,那不也跟着沾光么,当下就满心欢喜,答应了下来,说立即就去联络。
另一边强子也走动开了,自家的亲戚们自不在话下,他还特意去了平时跟自己要好的那些铁哥们家,把林学涛爹要竞选村长的事儿说了,命令他们到时候必须支持,还得发动家人一起。强子自打跟着林学涛办了厂子之后,挣了钱也多,人一阔绰,在哥们中威望也高了,那些毛头小子听到强子这么一吩咐,自然是忙不迭地满口应承下来。
虽然这些小子们根本没啥威信,说话也不顶啥用,不过在强子看来,聊胜于无嘛,能出一分力是一分力。
林学涛这头,也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工作。
一场村长竞争的斗争,就在表面平静的辛庄中拉开了帷幕。
而另一头,刘惠普家族里人多,很快也收到了风声,刘惠普的堂弟刘善庆是他手下第一号的帮手,向来对他是言听计从,最近一阵子妮子和强子的四处走动,自然也就让刘善庆收到了一些消息。
刘善庆东打听西打听,旁敲侧击的,终于弄明白,原来都是背后林学涛这小子使坏,鼓动着他爹林国庆来争这个村长。
得知这个消息,刘善庆就屁颠屁颠地朝刘惠普家进而跑去了。
“惠普,你听说了么!来年的选举,有人要跟你争这个村长的位子了哩!”
刘善庆前脚刚刚踏进刘家祠堂大宅的高门槛里,就咋咋呼呼地喊起来。
“有人要竞选?谁啊?”
“还能有谁啊!咱这村子里最近弄得动静最大的,最火的人……老林家的呢!”
“你是说林学涛那小子?”
刘惠普眉头一皱,一屁股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那倒不是他本人!不过也差不离,他知道以他的年纪这村长位子也坐不牢靠,他也不知给他爹灌了啥汤,愣是让林国庆那个老革命答应了,来年跟你争村长哩!”
刘善庆指手画脚地说着,把一旁听着的刘惠普弄得神色紧张了起来。
“这混小子,铁了心要跟我作对是不!还真以为做了几箱罐头,就牛气起来了!哼!不知天高地厚!咱刘家在辛庄称霸了十几年,那是他能轻易动得了的么!不慌,他林国庆要来争,来就是,我还不信了他能动得了我的位子。”
刘善庆把脑袋凑到刘惠普面前,又补充了句,“我打听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