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我只喜欢你,哪里顾得上谁喜欢我呢?”知晓凝儿在闹别扭,耶律飞鹰只是好笑地走到她身边环住了她,再是柔声安抚。
“好多人喜欢你,凝儿不愿意,你只是凝儿一个人的。”捶了两把耶律飞鹰的掌心,凝儿委委屈屈地控诉道。
耶律飞鹰好笑之余心内也是满满的感动,在凝儿唇上偷了个香后,他在心内默念着:小东西,你的烂桃花比起本王也少不到哪去,你如今嫉妒本王有那么多人喜欢,本王其实很欢喜,你愿意因为本王吃醋,本王也愿意相信你真的是在乎我的。
“小东西,我们好好地过,不要去管别人了好么?本王从来便只爱你一个人,现在是如此,以后是如此,本王这一生都不会变心,你无需担心的。”说话间挑起凝儿的一缕墨发在手中把玩着,耶律飞鹰一对鹰眸中的真诚与在乎袒露无遗。
凝儿蓦然间便是软下了心思,对,她在乎的只是他,又何必去关心有多少人惦记着自己的夫君呢?她爱他,从来就与别人无关。有人也喜欢自己的夫君,她更是要多爱自己的男人一些,不要让他觉得一个外人都比她来得体贴,“允修,对不起,凝儿不该胡思乱想的。”
见到穆臻时是在正式的传位大典上,此时的穆臻着一身上好的丝绸青衫,墨发束起,飘飘然有谪仙的气息。对上凝儿娇俏的盈眸时,他一怔,仿若有道来自万千年后的光打在了他的身上,他笔挺的身子不自觉地一颤。清风拂落了一地的流殇,这几年,一直思她不得,寻她不得,师门教诲他尽数抛诸脑后,只妄想着能在万千人海中觅得佳人的一线芳踪,如今她再度站在了自己的身前,而他,是即将成为苍穹派下一任继承人的准掌门。
苍穹之主,终其一生,不能娶妻,不能妄动凡心,更不能悖逆师门,他穆臻自认——他做不到这一切。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师父要的只是一个傀儡一般的新掌门人,而师门上下,唯有他最是合适。性子不骄不躁,三年多的时间已足以让他学会喜怒不形于色,哀痛不流于其表。此番有幸再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着的女子,他才知,几年以前师父告诉他的话半点不假——这个女子,终归是与他无缘的。哪怕她曾经那样不经意地便闯入了他的世界里,哪怕他对她的牵念不舍要比那地底的忘川之水更加浓烈绵长,可再多的情,不也长不过时间与回忆,长不过这一生两人之间那无法逾越的距离。
此间凝儿站在了离他不到百步的地方,他却不能想,不能铭记,一次邂逅,却要用一生来忘记,这便是——他的命么?
“臻儿,莫要执着,莫要留恋,开始吧。”天机子一头花白头发在祭坛上迎风起舞,夏日早晨的阳光打在了他的头上,愈加衬出了他的一派风雅之气。
整个传位典礼之间没有半分差错,小尧儿显然也发觉了这次仪式的不同凡响。默不做声,小家伙窝在爹地的怀中,只偷偷用一对黑溜溜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神色肃穆的人们。
最后用一柄银亮的匕首在自己的手心划下了一道伤口,丝丝的鲜血晕开,再是滴入了台案上的酒杯之中,凝儿亲眼见着穆臻满不在乎地将尚在淌血的手收好,再是端起杯中的血水,将之全部倒入了桌案上的一个八卦盘上。
鲜血被尽数吸收,仪式全部完成。后来耶律飞鹰才告诉他,只有被那个八卦罗盘认定之人,才有资格成为苍穹派的主人。
“参见新掌门,苍穹派万世流传,生生不止,生生不灭。”嘹亮的口号响彻天际,凝儿一瞬间也是被带动了心头的那些热血。然一对上穆臻无望空洞的眸光,一股油然衍生的心疼瞬间湮灭了她。眼角的泪意氤氲,凝儿背过身低低地抽噎了几番,耶律飞鹰发觉她的异常时她的眼眶已然老红了。
“小东西,不要哭,师门总要有新任接班人的。师弟如今想通了愿意主动接受这师门重担也是好的,他既然已经选了这条路,那么他便该勇敢地走下去,你说对吗?”哪里不知道凝儿是在心疼穆臻,其实那夜耶律飞鹰完整地听到了凝儿的故事,他知道,知道凝儿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这一点,其实在三年前师弟来找他的时候他便已经相信了。之所以从未说出来,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事,只是不想让自己觉得他们两人离的太远罢了。
继位典礼过后免不了有一番庆贺,耶律飞鹰被前头的言冰冰那些师弟师妹的给牵绊住了,凝儿则是偷偷溜去了天机子的练功房。这一两日的功夫她多少打听到了天机子的一些事情,如今她要找到天机子并不多困难。
然则还未面对面地见到天机子,凝儿便听两道交谈声响起了,其中一道的主人她算是熟悉得很——是穆臻。
“师父,师兄的病真的不可救了?”满含担忧的话语,来自穆臻。
师兄?凝儿心内一咯噔,凝神细听,她不放过任何的字句。
很快天机子浑厚的嗓音也便擦响了,“臻儿,众人之中数你最是能掐会算,这几日来夜观星象,你可是有什么收获?”
“师父,我不相信我看到的东西,师父,弟子想恳请您救师兄一命。师兄走了,他的妻儿该如何是好?”穆臻话语间的着急不掩,这哪里像是这三年来那个寡心冷清的他?
“臻儿,为师救不了,生死由命,身为苍穹派的先任掌门人,你不该连这个都参不破。”天机子像是有了几分恨铁不成钢。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