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省油的灯。

但狄恩,也从来不是被动挨打的。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伊文思的处境就变得很微妙了。

一方面,议会里的人恨死了他,一见到他就气得牙痒痒。看看现在新闻里、网上,伊文思的人设都被炒成什么样子了,好像他就是议会里唯一的一股清流!贵族们对他不屑、愤恨兼而有之,而平民议员此刻也不愿跟他走得太近,他们太了解议会的做派,如果这时候跟伊文思走得太近,这件事过去,绝对连坐。

另一方面,伊文思一开始算是秦家那一派的人,可秦家那边也是纯正的贵族,这件事一出,除了秦无言没有表示,其余人也都不待见他了。

伊文思顿时变成了议会里的一座孤岛,尽管外面支援声滔天,可丝毫不能给予他任何实质性的帮助。那些冷言冷语明枪暗箭,真的是会杀人的。

忍不住又点了根烟,还是那种二十块一包的便宜香烟,伊文思一边吞云吐雾,一边一个人站在楼梯的拐角,静静地享受片刻安宁。

阳光透过菱形的窗户照进来,恰好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内,暖得有些让人昏睡。

忽然,背后想起脚步声。伊文思有些诧异,双棱大厦里到处都是电梯和便捷传送带,现如今很少有人会选择走楼梯了。

回头,是克里斯朵夫。

“哟。”伊文思打了声招呼,看到这个人,他还有挺亲切的,“来根烟吗?”

“我自己有。”克里斯朵夫说着,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金属烟盒,打开自己拿了一根,而后随手递向伊文思,“来一根?”

“行,我也试试你们这个……高档烟?”伊文思倒是一点不客气,拿了一根点上,猛吸一口,那醇正浓郁的烟草味熏得他整个肺腑都很舒服,不过,“还是淡了点。”

克里斯朵夫不予置评,他想起昨天乔伊又跟他说的话——暂时停手?

这让克里斯朵夫有些烦躁,现在的局面确实不好下手,可像从前一样让人悄无声息地消失掉,过几天,又有谁会记得他?人都是很善忘的,尤其是那些天天在网上嚷嚷的人。

况且,人是秦无言带进议会的,秦无言现在倒保持沉默了,凭什么要让议会所有人跟着遭殃呢?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这样想着,克里斯朵夫不由问了一句,“你还撑得下去?”

伊文思耸耸肩,“没什么撑得下撑不下的。”说着,他忽然笑出来,“你是不是跟他们一样,也想我死呢?”

他笑着,笑声震动声带,呼出的烟雾都弥漫在克里斯朵夫脸上,让克里斯朵夫紧紧地蹙起眉,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神经病一个。

走出幽静的楼梯,一瞬间又回到了人声鼎沸的大堂。克里斯朵夫正思忖着接下去该走哪步棋,乔伊的一个小助理疾步走过来,附耳跟他说了几句话。

克里斯朵夫顿时露出了然的神情,嘴角勾笑。

而与此同时,乔伊正站在狄恩的办公室里,恭敬地汇报着最新的进展,“……至于伊文思那边,我已经让克里斯朵夫收手了,他虽然这几次办事不怎么牢靠,但还不至于出太大的岔子。”

狄恩点点头,“乔伊,那是你自己带起来的人,要让他足够听话,知道吗?”

“知道了,父亲。”

这时,敲门声响起,乔伊的小助理推门进来,“部长,有您的电话。”

当天,虽然外面风浪滔天,可议会大选第一天的投票,还是在紧张的气氛中宣告结束。晚上,众议员们依旧在众多媒体和民众的围堵下杀出重围,各自离开。

伊文思也一样,秦无言虽然保持沉默,但并没有撤掉他的保镖。

不过今天有点不一样,他有个约,来自秦家那一派几个议员的约。伊文思本来可以选择不去,但他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左思右想,还是揣了把刀,去了。

地点在一处高档会所,但是去了伊文思才发现不对,“你们没请我?”

“切,谁请你啊,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以为自己露了张脸就了不起了吗?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

对面的男人轻蔑地笑着,这让伊文思感觉很不爽。然而他知道这次邀约肯定有问题,于是当机立断马上就要走。

可是对方这会儿却不让他走了。

“这是你能够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对方拦住他,挥挥手招来服务员,“给这位先生来一杯最贵的。”

伊文思眸光一沉,余光瞥见后面被关上的门,知道今天恐怕是躲不过去了。他接过酒杯,摇晃了一下,却也不怵,“要我喝也可以,是各位看得起我。不过今天,今日时报的记者先生也说要来这里请我喝酒,我想着大家都在,所以就来了,不会打扰你们吧?”

对方的脸色一僵,眼里露出几丝不悦,但面上还是假意笑着,“我们不过是看你到了,作为同僚请你喝杯酒而已,记者先生要来,来就好了。”

伊文思有后招,但殊不知,这后招根本用错了对象。

克里斯朵夫在相距稍远的另一家酒店吃饭,喝着红酒,切着小牛排,悠然惬意。

“他去了吗?”另一边,唐川窝在贺兰宿舍的沙发上整理着最近几天有关于议会的新闻,心却已经跑到了别处。

贺兰从楼上书房下来,难得的戴着副眼镜,“去了。”

这说的是莱茵,唐川仍然有些担心,他还是不太赞成用情感去作为达成目的的手段,那样对莱茵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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