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只有浴室有哗哗的水声,卞白贤穿过墙壁去瞄了一眼,发现金钟仁身材真不错,三十多的人了,皮肤居然还能紧绷的像能弹钢琴,水珠子掉落都是圆润润的。
他厅,因为他听到金钟仁的呼吸声粗了,近年来春宫听多了,他已经知道金钟仁要干什么了,虽然金钟仁根本不知道他存在,但是围观一个曾经的敌人自`慰还是蛮无聊的。
不过像金钟仁这样的美人,又不缺钱,晚上不出去找人,窝在家里自己解决不会很奇葩么,他想,蹲下`身去看后勤部,隔着虚空轻轻地摸了摸它。
后勤部还是没什么精神,恹恹地蜷缩在窝里,大概是真的得了眼膜炎了,眼角湿漉漉的,他久久地望着它,觉得这一个多月的分别,已经让他想死了。
从始至终,只有后勤部和他一样老待在这个屋子里啊,都不能说话,一样的无聊,并且都在一天天死去。
“你要看见我多好啊。”他在虚空中摸来摸去,正要缩回手,却听到浴室里有人含含糊糊地喊了一声卞白贤,声音微弱,余音撩人
第5章
好些年没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了,卞白贤愣了好久都不敢相信,他有段时间,差点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幸好云默偶尔还会叫冒牌货一两次小意,他才想起来。
不过说起名字来,卞白贤倒是觉得,冒牌货可能在到他身体之前,也是个人,并且名字里带有一个林字,他不知道是什么林,只记得发音,因为有一天他在半空溜达的时候,冒牌货躺在沙发上跟云默说他小名叫小林什么的。
这个小名云默倒是没叫,云默说你有小名吗?怎么从前都没告诉过我,妈好像也只叫你小意啊,然后冒牌货就呵呵笑了几次,说逗你呢。
名字,是一个人最贴身的存在,卞白贤有时候能感觉出来,他发小上门叫卞白贤时,冒牌货那种短暂的怔忡感,所以也就越发觉得可悲了。
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冒牌货,就他妈的没有一个人觉得有问题啊!会有人被叫名字的时候,愣个几秒才能反应过来吗!
他想几秒钟,才发现自己就是那种被叫名字愣好久的货色,然后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往浴室飘去,他不知道是他听错了,还是金钟仁住在这个房子里又想起他来了,不过他觉得,无论哪种都不太让人高兴。
就算叫卞白贤,叫的也是那个身体啊。
他穿过墙壁进去,发现金钟仁已经洗澡完毕连衣服都穿好了,灯下看美人果然不错,尤其是美人出浴,那叫一个唇红齿白啊,如果不是美人咬牙切齿就更好了。
“明明答应给我把后勤部养到死的。”金钟仁开了门出去,到客厅里把后勤部的窝拖到了卧室里,那里床上寝具空空如也,卞白贤都不知道前者打算晚上怎么睡,“居然半途就什么都忘了。”
答应把后勤部养到死?说的是他么?卞白贤暗忖,记得自己确实答应过,不过他倒是想不到金钟仁这么喜欢狗啊,为这个事这么多年提到他还能咬牙切齿。
他有点无力,想又不是他失约了,他连自己都养不了了,还养什么后勤部。
金钟仁居然还带了床单被子,那几个行李箱里东西真不是一般多,卞白贤都不晓得金钟仁怎么把这么多东西一次性拎上楼的,他看着金钟仁铺被单,觉得有点无聊,还是出去晃了晃,浴室的灯还开着,里面白雾缭绕,他飘进去看了看,发现金钟仁对他恨意真深,居然还在雾气朦胧的镜子上大大地写着他名字。
不就是没帮你养狗么,犯的着这么记恨么,卞白贤嘀咕,那么多年你都跟我找过多少茬啊,我也没恨你。
他对着镜子研究了一会儿金钟仁的字迹,可惜水汽一会儿就干了,于是他又对着空空的镜子发呆,明明他就站在这里,可是镜子里没有他。
金钟仁似乎铺好床了,出来把浴室和客厅的灯都关了,卞白贤在黑暗中犹豫了三秒钟,还是决定跟上去,以前他晚上都是在书房的,因为冒牌货和云默会躺在一起,做各种或亲昵或不和谐的运动,所以他情愿一个人。
不过既然金钟仁是一个人嘛……
他去床上打了个滚,虽然没什么实质性`感受,但是觉得还是蛮好的,然后又顺便看了看躺在身边的金钟仁,觉得其实这日子也不算太难熬了。
起码比听春宫好啊。
不算太难熬的观点其实只持续了三天,三天之后卞白贤就摸透了金钟仁的一切习性,这真是一个特别特别特别无聊的人啊,早上八点出门,晚上七点回来,回来就是洗澡,给后勤部洗澡上药喂饭,更可耻的是居然自己做饭!
这是苦行僧的日子么?卞白贤苦大仇深地想,冒牌货在家还会看看电视,虽然他一点也不喜欢那些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我,我爱你啊你要爱我,不爱我就你的错”之类乱七八糟的电视,但那好歹也是一种消遣啊,而金钟仁,根本就不看电视!
不看电视就算了。金钟仁也不太讲话,最多就是抱着后勤部玩一会儿,偶尔接个电话,也像是那边欠了八百万似的,能少说一个字就少说一个字,通常一通十分钟的电话,金钟仁从头到尾就是哼出七八个嗯。
长成这样,又不缺钱,还过成这样,卞白贤都不禁想,金钟仁的日子跟他过的什么区别啊,连他这个偷窥者都觉得不忍心了。
金钟仁似乎也不太上网,偶尔开电脑也是接收一些邮件,倒是今天卞白贤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