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朕登基以来,王朔一直为朕出谋划策,朕当时年少,未能窥探明白,他做的一切只是让朕贪图安逸。直到你进宫后,朕才慢慢醒悟过来,可为时已晚。如今连早已如同虚设的皇家学院也为吴痕所夺,朕又能如何呢?”接着,皇上将奇妃搂入怀中,情深意切道:“可只要能与你在一起,这江山归谁又有什么关系?”尽管口中这么说,可是想到祖宗江山可能葬送己手,那时节命不由己,又如何不伤心难过?
奇妃听罢,见皇上龙目含泪,更看不起他,可嘴中却道:“皇上保重身体。”
“奇妃,朕铸成大错,大厦将倾,该如何是好?又靠谁力挽狂澜?”
奇妃拿出袖帕,为皇上擦了擦眼角,安慰道:“皇上若能从此发愤图强,所谓亡羊补牢,见兔顾犬,未为晚矣,说不定今日之事就是一个契机!”奇妃很快想出了如何能够稳享富贵的方法。
皇上疑道:“哦?”将奇妃扶在椅上坐下,听她讲说起来。
尽管內侍监派去皇家学院传达圣旨的宫人未曾声张,可次日一早,王朔早已得知皇家学院即将有人接手的事,他心中暗想:“难道皇上察觉了什么,想要做困兽之斗?”于是早早来到宫中,探探虚实。
王朔畅通无阻地来到御花园,在远处就听到皇上和奇妃争吵着什么,待他走近后,才听明白,他们正在为动物是否有感情而争吵。王朔心思一转,计上心来,给皇上躬身请安后道:“圣上,微臣倒有一个想法,可以得知动物是否有情?”
皇上高兴问道:“爱卿果真敏捷,快快说来。”
王朔回道:“虽有羔羊跪乳、乌鸦反哺之说,可难以辨别是天性使然还是其他,不如找来一只动物,当面宰杀其幼子,看其反应如何,不就可以得知了么?”
皇上听后,连忙点头:“就依爱卿。”
不久后,王朔不免亲眼目睹了宰牛验情一事,于是暗地讥笑一番,心道:“看来是我多心了,何况此时的皇家学院对我又能造成什么威胁。”
出宫后,王朔暗地派人将宰牛验情的事大肆宣扬。然而王朔不知道的是,他看到的这一幕,只是奇妃故意谋划给他演戏而已。
当日晚上,遵照圣旨,皇家学院的百余名修士来到望月小溪边,不少人窃窃私语:“皇上让我们到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听宫里人说是让我们来见一个人?”
听到两人谈话,一个叫薛平的人大声呼喝出来:“哼!中丞大人相邀,本公子都要看心情,谁有这么大面子让我等在这苦等!”不少人都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可薛平似乎早已习惯,装作不曾听到。
人群中不满声越来越多,然而已到三更,还是未见那人前来,修士们想一走了之,但碍于圣旨,又实实不敢。
这时已到中夜,晴朗的秋夜让长空更显澄碧,悬天素月洒下清辉,林间犹如披上银霜。草丛中的点点白露衔在叶上,恰似美人含泪。无聊之际,不少人所幸赏起夜色来。
过了一会,人群中有人道:“奇怪,怎么现在会有露珠?”之所以这么说,因为露珠一般只会在清晨出现,此时出现,确实有些不寻常。听罢,不少人也都暗自纳闷。不知不觉,林中慢慢寂静下来,静得让人发怵。
就在这时,有人喊道:“你们看,你们看!”众人顺着目光看去,丛林中的白露变了样子,刚才的美人泪竟变成血泪;众人惊疑未定之际,又有人惊呼出声:“血月凌天,是血月凌天!”众人举头望天,只见月相大变,原本的素月转眼间竟变成一片彤红,而一片红色中,一个身影凌空而来。这人身披外红里黑的披风,领子高高竖起,尽显尊贵霸气。此刻,披风无风肆动,披风声响起,林中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吴痕缓缓停在半空,下面的修士屏住呼吸,试图看清他的脸面,可那里犹如无尽深渊,哪里能够如愿。
吴痕俯瞰一圈,开口说道:“今夜来此,只是有一件事告知。”
听来人颇为客气,不少修士放下紧张,开始议论起来。后来,有人索性不高兴道:“什么事要大晚上把我们叫到这里?”
吴痕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中,便道:“如此情形下,我哪怕告诉你们,料想你们也不会相信。”
听吴痕竟然这么说,他们正是求之不得,有人趁机道:“本公子凭什么听你说,又凭什么相信你?”说话的人正是薛平,也是纨绔子弟一个。
吴痕看了那人一眼,出声道:“好,你要能接我一招,我便转身离去。”
薛平一向爱出风头,喜道:“此话当真?”
吴痕道:“准备吧。”
薛平走出人群,拿出法剑,做足准备后,与吴痕遥遥相对。
吴痕点了点头,故意放慢动作,只见他双手抬至胸腹,右手在上,左手在下,掌心相贴后蓦地旋转半圈,同时左右手换了上下,左手将右手压至腰间后,左手蓦地扯开,一团如深渊般漆黑的圆形便飘了过来,正是深渊之力!
这团虚空朝着薛平晃来,薛平不敢怠慢,手执法剑在身前布置起三层屏障,而后见招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