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卫东走到点歌台,翻了翻目录,对服务员道:童安格,《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午夜的收音机,轻轻传来一首歌,那是你我都巳熟悉的旋律。在你遗忘的时候,我依然还记得,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又何必真正拥有你,即使离别,也不会有太多难过,午夜里的旋律……侯卫东唱歌水平一般,工作以后基本没有学会新歌,能唱的都是当年校园里的流行歌曲,这首歌算是他拿手的歌曲之一。
此歌与郭兰心境很是相符,当侯卫东歌声响起时,她一时之间有些心乱。公安局老粟喝了些酒,不停地与她说话,她勉强应付着,舞曲结束,礼貌地对粟局长说了声谢谢,提起小坤包到洗手间去了。
玩了一天,晚上大家睡得极香。早上,粟明俊8点不到就起广床,刷牙归来,推开侯卫东房间的门,道:卫东,起床。
侯卫东在床上摆了一个太字造型,道:粟部,我今天要睡懒觉,平时起得早,今天难得轻闲。
粟明俊拿着相机,道:青岛海岸很美,今天阳光明媚,是难得的冬日暖阳,睡懒觉真足浪费丫大好光阴。
侯卫东睡眼蒙昽,道:粟部,你和粟局长先去,我继续睡觉,等会儿我来找你们。
粟明俊走了以后,侯卫东继续蒙头人睡。他给周昌全当秘书以来,基本没有睡懒觉的机会,今天特别想放纵自己一下。可是粟明俊和同屋的老粟走了以后,他再也睡不踏实,平躺在床上,双眼瞪得圆圆的,看着房顶,房顶粗看是雪白一片,细看却有着胡乱的花纹。
想了一会儿机关里的人和事,睡意慢慢地被驱赶到大海里去了。起了床,宾馆里除了打扫房间的服务员,已经没有考察团队员的人影。
北方的天空看上去比南方更加辽阔,天空蔚蓝一片,蔚蓝之中飘浮着朵朵白云。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在阴凉处却感到了阵阵寒意。
侯卫东在宾馆门口吃着面条,给粟明俊打了电话:粟部,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们。
粟明俊正和公安局老粟在海边看风景,接到电话,道:我在海滩边上,说不清楚是哪一个海滩,站在这里可以看到那个岡顶房子,出租车司机应该知道。
侯卫东坐了出租车直奔海边的圆顶房子。出租车停下来时,司机道:那个就是红色的圆顶房子,你的朋友应该就在那边。出租车司机手指的方向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侯卫东下了车,他掉转车头就走。
侯卫东出生于内陆城市,对大海感到很是新鲜,踩在沙滩上,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听着连绵不断的海涛声,心胸为之一阔,积郁了多日的闷气似乎也少了许多。
“粟部,我看到圆顶房子了,怎么没有见到你们?
“卫东,我刚才没有说清楚,我们是在栈桥,我和老粟都在。
侯卫东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问:从宾馆过来要多少钱?很近,只要十来块钱。
“我的出租车费是二十七块钱,走了老半天,现在正在一个海滩上,很漂亮的海滩,金色的沙滩,还有新人在拍婚纱照。我暂时不到栈桥,反正是出来玩,就在这个海滩上转一会儿。
漫歩在海滩上,将纷乱的思绪丢给海风,侯卫东心情平静了下来,
单纯地享受着美景美色。走了一会儿,他突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郭兰孤零零地坐在海滩上,双手抱膝,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
见到侯卫东,郭兰先是有些惊奇,得知被出租车司机带到了此处,道:司机故意在绕圈子。这片海滩是近几年才开发的,虽然名气比不上栈桥,个人感觉比桟桥那边更有味道,我以前来过好多次。
郭兰原本想独自一人待在这海滩上,谁知与侯卫东不期而遇,道:看海吗?坐下来,慢慢看潮涨潮落,挺有意思。
从郭师母口里,侯卫东略略知道郭兰的事情,只是郭师母所知有限,他更是只知道事情的皮毛。此时见郭兰独坐海滩,猜到肯定是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他接过话题,道:大海潮涨潮落,人生起起伏伏,都是平常事。
郭兰没有回答侯卫东,她将下巴搁在膝盖上,道:我妈曾经给你讲过我的事情?
她苦笑道:我妈想把我早些嫁出去,遇到熟人就说此事,都快成祥林嫂了。她义故作潇洒地道,我现在都成了愁嫁的老姑娘,难怪我妈着急。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应该把以前的事情拋在一边,放下包袱,轻装前进,才能迎接新的生活。侯卫东坐了下来,临海凭风,确实感觉不错。
郭兰长久以来将心事紧紧地放在心底,此情此景,面对着深邃无垠的大海,身旁坐着略知自己往事的男子,她突然产生了倾诉的yù_wàng,道:我从小在学院长大,很喜欢公主与王子的故事,从小也就把自己当成了公主,读了大学,谈了恋爱,以为找到了白马王子。
郭兰双手抱着膝盖,一点一滴地讲述着自己的恋爱经历,侯卫东也不说话,只是当一个很好的听众,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中午时间。粟明俊打电话过来,道:卫东,怎么还没有过来?侯卫东道:这边风景独好,我还要留一会儿,中午那顿饭,暂时欠下。
七天时间转瞬即逝,侯卫东从祖国的大好河山回到了熟悉的办公室,一切恢复了原状。他趁着周昌全还在美国考察之际,认认真真地翻阅文件,研读周昌全同志几年来的讲话。
正看得起劲,杨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