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平凡人一样,天天给云祈傲些补汤。虽说到他们这个境界已经辟谷,但吃点东西总让人安心些。夏流夕为云祈添置了不少衣物,只要看到适合云祈的,夏流夕都要买下来。对于夏流夕无微不至,并且把自己当作普通人来照顾,云祈并没说什么。
转眼,三个月过去,天寒,不久前下了场雪,夏流夕和云祈在后院赏梅,雪加上梅花,美不胜收。云祈的伤已无大碍,两人双修的次数也渐渐多起来,夏流夕乃炉鼎体质,一般采补自有采补人受益。云祈和夏流夕两人双修,自不能单单采补,而是要两者调和。
寒冷中,两人相拥,哪有什么采补修炼,只是相依相偎。夏流夕其实很想知道,云祈抽了七情,为何却能感觉到点点的微弱变化。也许不过是七情不在,六欲填补,但夏流夕更愿相信,云祈在慢慢恢复。
两人相处间再没听过忘情丹那事,即使不提,却心中明白。再过两月,到了春天,夏流夕会和云祈在院中喝茶,清清淡淡,然而宁静安详。
那天春天刚完,夏天才迈了一小步,夏流夕收到了宗门的传音,让他速速回去。若是以前还是散修,夏流夕不必理会这个,但进入宗门之前,会用一缕元神做成本命灯。本命灯里的元神不取回,有的是办法让夏流夕生不如死。夏流夕决定回去,随机应变,实在不行偷了本命灯,逃走就是。
“云祈,我要离开几天。”夏流夕靠在云祈肩上,说道。“等我回来,我们种点别的花,总不能年年就冬天赏梅。”
“好。”云祈应道。
夏流夕吻上云祈的唇,细细摩擦,小心翼翼,怜爱疼惜。“你想做什么,我便陪你做。”
“好。”唇齿相依,云祈轻吐出言语。
离别在即,依依不舍,然,时间往前,不解风情。第二天天明,夏流夕启程回宗门,他不知道他走不久,云祈也出了宅子,前往魔修之地。
用最快速度返回宗门,夏流夕赶快处理完事情好回去。刚到宗门,没想到已有人等候,此人传信,说让夏流夕前去宗门主殿。夏流夕皱眉,直觉感到不对劲,但又不想鲁莽冒险,去或不去看似不过是选择,其实夏流夕毫无选择。
宗门势大,自有大能坐镇,夏流夕不过小小金丹,要拿他说不定还没开始跑,已经被击杀。别无选择,夏流夕只能走向主殿,进入主殿,气氛明显不对劲,宗主和几位长老都在,全都一脸严肃看着夏流夕。
夏流夕朝在座所有人施礼,当看到沈晏也在,心中一跳。
宗主高坐在上,疾言厉色,“夏流夕,你私通魔修,陷害正道,可知罪?”
“宗主,此罪甚大,可有证据?”夏流夕镇定说道,首先自己不能慌,“说我私通魔修,怎样私通,说我陷害正道,如何陷害,总要一一说清,免中宵小之人的诬陷。”
“还敢狡辩!”直肠子的二长老怒气冲冲地说,“你可敢说你与那云祈毫无关系?”
微不可见地皱眉,夏流夕心下一慌,眼角瞄向沈晏,难道是他?“不知二长老从何处得知这消息,消息来源是否可靠?”
“自然可靠。”三长老,也就是沈晏和夏流夕的师父沉声说道,“是宗主运用本门灵宝天旋镜看到的。无名城魔修肆虐,而后四散逃逸,宗主用天旋镜追踪魔修,当时所有长老都在场,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你,夏流夕,我的徒儿和魔修在一起厮混!”
心往下沉,夏流夕总算知道前因后果,也总算明白自己的处境。看到那样的事情却没有当初把夏流夕抓回来,想必长老之间斗得很是厉害,才让他多了几个月的逍遥。
“若是那云祈用什么邪术控制你,或是威胁你,你尽管说出来。宗主和各位长老是不会怪罪与你的,好徒儿,把一切都说出来吧。”三长老一脸担忧,苦口婆心道。
夏流夕沉默,看着在座的所有人,坚定地开口,“我爱云祈。”
“什么?”长老们先是震惊,而后愤怒。
三长老冲上前来,气势汹汹地说,“你胡言乱语什么,云祈是魔修,是魔修!正魔不两立,你怎可说这种浑话!”
师父教训自己的徒儿,宗主和其他长老也不好插嘴,便安分坐着。
“我爱着他时,他不是魔修,他是为我才成了魔修。”夏流夕缓缓跪下,乞求地看着三长老,“师父,我爱云祈,爱到心痛。”
“好徒儿,我知道我没教过你什么,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长。听师父一句劝,你们是两路人,你们不该在一起。只要你答应戴罪立功,杀了云祈,不不不,只要你把云祈引出来,便不追究你的罪。”三长老看着夏流夕,劝道。
夏流夕苦笑着摇摇头,“做不到。我宁愿你们杀了我。”
“夏流夕!”三长老怒目而视。“你别不知好歹!是你有错在先!”
“错?”夏流夕站起身,声嘶力竭吼道,“我有错,你们就没有吗?说什么正道,你们谁手上没沾过血!在座的宗主和几位长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龌龊的心思。你们有什么资格批判别人的对错!”
“放肆!”宗主怒气冲冲挥出一掌。夏流夕也不闪躲,接下这一掌,然而实力差距太大。夏流夕吐血倒地,随后便发现自己金丹已碎,五脏具损。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在半夜码字。
☆、重生
大殿里突然寂静得出奇,三长老距离夏流夕那么近,却未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