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越过苏辄身边走进了殿内。一边看着殿内也是新换过的各种装饰摆设,拨开一道半垂珠帘,转脚走到临窗前准备伸手推开窗扇。
和这个随时随地都可能耍流氓的阴狠男人同处一室,还是敞亮些比较安心。
“定北王说笑了,陛下倚重定北王睿智忠勇,将北地交由定北王代为管理便是再合适不过,如何会收回?或者,是定北王觉得自己不堪担当,只愿在京中做一个富贵闲散人,同那些京城纨绔子弟一般逗逗鸟赏赏花便心满意足?”阮清素手轻抬,轻轻推在窗户上。
却是下一瞬手腕便被一只大手拽住,稍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调转过来。苏辄凤眼眯起,低头直直的盯着推窗未遂禁不住小脸雪白的摄政王,“摄政王果然伶牙俐齿的很,是料定本王会看重家族声名,看重这天下民声,不敢厚着脸皮顶着世人非议做些什么不成?摄政王可是几日不见就忘了本王的真实面目?要不要本王提醒一下摄政王,本王原是怎样不要脸面的人?”
阮清浑身一僵,挣了挣手没挣动,只能死死的瞪大眼睛,“定北王想做什么!这里可是皇宫!本王虽已颁下罪己诏,可也由不得定北王随心所欲的折辱!若是定北王心中有恨,要杀了本王一尝痛快,也请定北王耐心等候些时日,本王自会给定北王一个交代!”
苏辄凤眼一缩,“哦?不知摄政王要给在下什么样的交代?”
阮清心一横,仰起下巴道:“定北王想要本王怎么死,本王便怎么死,只是在此之前还请定北王放了太上皇和太后!否则,即便你现在把持了整个京都和皇宫,本王一样有办法与定北王玉石俱焚!”
想她怎么死?这个问题王爷还真认认真真的想过不止一回,答案始终如一,便是叫这高傲执拗的小儿死在床上!不过这话委实不适合现在说出来给这三贞九烈的小儿听。
“摄政王果然聪明,只一猜就猜到太上皇如今正在我手中……”苏辄撇了撇嘴角,突然重重的一甩手,顿时将阮清甩了个趔趄,直直倒退了好几步,撞得珠帘琳琅作响。“你想死却是没那么容易!你死了,我要找谁泄恨去?如果你不想太上皇先下去给你探路,那就老老实实呆着,听我的安排,也许我一个高兴就会如你所愿放了他们。但你若敢擅作主张……我必定会叫整个皇家给你陪葬,包括你那个一心想要保护的新帝小儿!”
“你!”阮清气的牙都咬碎了,却是努力匀着气儿,缓下声音道:“想让我听你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件事还需定北王慷慨一回。”
“你想借粮?”苏辄一针见血道。
阮清这回可真是要被气死了。果然他早就算计好了,就等在这里绊她一脚。难道装一装君子都不会么!
既然他不要脸,那她也不必再装谦卑,便是挺直了纤瘦的身板,理直气壮道:“我欠下的债,我自会拿命去还,但百姓是无辜的,如今南地灾情日益扩张,民不聊生,北地刚好有解救危难的余足,定北王心怀天下,当是不忍心看着百姓受苦,天下凋零。何况……那些粮食本就是我的,定北王应该不会厚着脸皮全部都占为己有吧!”
苏辄听完,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近,满身迫人的气息毫不遮掩的压了下来,缓缓道:“你倒是提醒了我,那些粮食原本确实是你的,但是你当时离开北地,走的一身轻松,毫无留恋,甚是大方的将那些粮食全部送给了明月公子,明月公子可不似你这般视钱财如身外之物的高尚情操,却是要我用了三分之一铁矿的开采权才换回那些粮食,现在,那些粮食可实实在在都是我的所有物了。摄政王却事后反悔要追回,何不直接去找那明月公子讨要?”
阮清噔时傻了眼。忍不住暗骂明月贪利,竟然违背了当初与她达成的协议,私自将粮食换了铁矿!但转念一想,阮清又觉得不对,有凌风在,明月断不可能私自做决定。除非是被逼着做了交换。
这么想来,便是苏辄早就想到免费的午餐不好吃,甚有远见的主动舍弃了三分之一的开采权,逼着明月将那些粮食彻底名正言顺的卖入了他的囊中!
真是心机阴险!卑鄙!
苏辄眼见这故作气势的小儿吃瘪,笑的甚是嚣张,一双凤眼都似要飞上天去。“你从北地逃跑一回,就失了整个粮仓。你猜,若是你再从这里逃跑一回,你还将会失去什么?”
我宁愿去死!
阮清咬紧牙关,毫不躲避的对上那双饶有深意的凤眼,“我为何要逃?我如今可是当朝摄政王,那把黄金蛟椅坐起来也甚是舒服,可还想好好的过一把瘾呢。定北王有什么要求便直说吧,只要本王能够办到,必定会叫定北王满意便是!”
苏辄好笑的看了她一会儿,甩袖径自越过她朝着里面走去,在殿中自寻了一把椅子惬意的坐下,这才不急不慢的开口道:“听说乐安长公主未嫁之前很少出入宫门,便是在一次秋狩时伴同圣驾偶然结识了纪家长子纪简松,哦,也就是纪凡的父亲。可是回京之后,除了又有一次乐安长公主在街上与纪简松擦肩而过之外,两人再没有于公开场合会过面……却在半年之后,太上皇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