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眉眼清冷的俯视着狗急跳墙的男人,道:“王爷又因何说出这般可笑的话来?我乃是尧国的摄政王,并非谁家娇养的千金小姐,谈何婚假?我喜爱王爷,尊敬王爷,自然希望王爷能过的好。而我,只愿能够保护自己的亲人,让尧国万千子民安乐顺遂,江山永固。其他,不敢奢求!”
苏辄觉得自己如果有一天会被气死,罪魁祸首一定是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儿!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他今日算是真正见识了,不过是被别人顺手拿来当作加固龙椅的道具,穿上一身王服,就真将自己当成是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男儿了,还百姓安乐,江山永固呢?可是她心里当真想要一朝转凤为龙,谱一曲史无前例的女帝辉煌不成!
在他发现阮清偷偷经营钱财和势力的时候,他就隐隐有些不安,但那时她在他眼里顶多只是个聪慧过人却无心权势的闲散之人,只在后来她将名下的财产偷偷转给自己,他才知道她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筹谋受累,感动愧疚之余也松了口气。可如今再细细一想,谁知除了北地,她还在其他什么地方悄悄的发展了多少财富和势力?再看她现在这副趾高气昂,始乱终弃也是眼都不眨一下的可恨模样,可不就是有恃无恐,早有打算!
便想用一片破落沙漠之地就糊弄了他,将他甩的远远的,然后与他两地相望,舒舒服服的做自己的盛世女皇,想的倒美!
苏辄跟着坐了起来,狠狠瞪着眼,“在你心里,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就那么重要?”
第 180 章
当然重要!阮清觉得她现在还有底气敢对着这个横眉竖眼的男人叫板,全是托了赵家祖上的荫庇,若是连这一层依靠都没了,在这个嚣张跋扈的反骨逆臣眼里,便是与那些路边任人揉搓的民女村妇无异,岂不是要叫他彻底压在身下,翻不起肚皮来?
便是个冒牌的摄政王,好歹也是御口亲封的,至少只要赵氏江山不倒,她还是正统皇家血脉。难道要她眼看着年幼的新帝被奸人所害,甚至取而代之,失去那至高无上的权利,沦为阶下囚,再等他昂首挺胸的来打击报复,怜悯施舍不成?
当然,这个想法她只能在心里暗暗算计,万万不能说出来提醒这个恨不得时时压着她的男人提前断了自己的后路。
她可没忘了自己现在被“生病”了,一不小心说不准就马上“病死”在这前后不着的牢笼宫殿里,到最后连尸骨都寻不见,被偷运去北地沙漠里做禁脔宫妃。
于是,努力缓和了表情,摸着“良心”真挚的柔声道:“阿阮只是放心不下那年幼无知的七弟,怕他被一些居心叵测的奸人给骗了去。有道是长姐如母,皇舅父病重,将七弟交代与我,我便要尽心照顾好他,怎能为了一己之私就浑然不顾,潇洒的做甩手掌柜呢。”
苏辄冷哼一声,心道,说的好听!那居心叵测的奸人指不定就是在拐着弯的骂他呢!还好他英明,为了名正言顺的娶到这个小儿,才没结果了那昏聩碍眼的大家长,否则还真就叫她逮着借口,将母爱发挥到底了。
“你那七弟自有亲爹照顾,除了后娘,宫里头也还有一大堆可堪为母的姐姐,用不着你一个雌雄莫辨的当爹又当娘的操心受累!此事休要再提,只给我安安分分的呆着!”苏辄一锤定音,拽着胳膊就将人按回床上,不容反抗道:“现在,给我睡觉!”
“苏远之!”阮清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竟是没头没脑的喝出了王爷的名讳。
这等不尊师长,狗胆包天的行止,阮清做梦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自己鲜活淋漓的演绎。喊完便本能的一缩脖子,自短了三分气势。可转念又觉得实在窝囊,只重新梗起修长的脖子,大眼瞪得不能再圆,算是勉强找回了些许骨气。
这明摆着又是拿太上皇和太后的性命在威胁她,而自己又确实无可奈何,只能甘于受制,如何能再自己堕了自己的气势?真后悔没有提前在枕头下面藏一把尖刀,趁王爷激情四射浑然忘我时捅出个热乎乎的血窟窿。
若是让王爷知道枕边这个女子心里头正琢磨着谋杀亲夫的热辣花样,估计憋闷难消的雄风再将难振,先爬起来将恶毒小妇活活掐死。不过,此刻王爷却是因着那一句始料未及的呼喝有些愣住了。
想一想,自从阮清八岁入府,便是唤他叔叔,偶尔有什么要讨好于他便一本正经的改口太傅,后来越发恣意,跟他唱反调时,索性称他王爷,倒是从来没有像普通女子对待情郎一般唤过他的名姓。要说没有遗憾那是假的,虽然这天底下敢直呼他名姓的没有几人,可那些个官方正式的称呼总叫人多了些夫妻疏离之感。
这下好了,不止名姓,连字都出来了,本该是值得开坛庆祝的幸事,可搭配上某人狰狞的表情和切齿的语调,怎的竟是有种不甚美妙的错觉?
王爷深吸一口气,刻意忽略掉那不甚美妙的部分,谆谆的更正道:“三个字叫着嫌累,以后把姓氏去掉。”
结果话落就换来一声响亮的“呸”。
王爷的凤眼都要瞪出来了,直想再拾起昔日严厉太傅的气势,拎起这个油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