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季小姐在此说话,先回去休息了。”
季香凝听了,心道,果然阮清也是去了的。不禁更加吃味。可看阮清的神色,似乎不是有什么急事,更像是在别院发生了什么。
一般情况下好端端的苏辄不可能任由阮清一个人离开,那么……是在别院的时候,阮清与苏辄有了不愉快,所以被赶了回来?
回想起前几日苏辄莫名发火的事情,季香凝心中一动,四下看看无人,突然喊住将要抬脚离开的阮清,语气关切的问:“殿下可是被苏哥哥训斥了?”
阮清微微一僵,却是立马摇头道:“没有。”
季香凝何等眼力,当即肯定了心中的猜测,竟是莫名的愉悦起来。以前她就嫉妒阮清一个人独享苏辄的宠爱,原以为分开几年苏辄再回来时阮清也入了宫,感情难免会不如从前。谁知苏辄一回来,阮清又死皮赖脸的跑到了定王府,整日的缠着苏辄,甚至看起来比以前更加亲密了。
一想到阮清曾经要撮合苏辄与慕容婉的事,季香凝心中又是一阵恼火。便是打定主意要趁着两人生隙的机会,让阮清认清楚自己的斤两,最好以后都离苏辄远远的,别再自以为是的替苏辄瞎操心。
她笑着走近,压低声音在阮清耳边安慰道:“殿下虽然不说,其实香凝也都明白,大家都知道苏哥哥性子清冷,待殿下不同大概也是因为表姐夫的关系,毕竟表姐夫是为了保护殿下才会出了意外,苏哥哥总是不好违背表姐夫的遗愿的。可是……”季香凝叹了口气,又是一脸唏嘘不忍道:“殿下也知苏哥哥素来心思深沉,他表面上看着无事,心里怕是也过不去那个坎。香凝仍记得表姐夫出事的消息传来时,苏哥哥那么要强的人几乎整个都崩溃了,从来不轻易生病的人当晚就大病了一场……”
阮清心中霍然一震,猛地抬起头看向季香凝。
季香凝适才惊觉失言一般,连忙用帕子掩住嘴,若有掩饰道:“殿下千万别误会,香凝不过是一时感慨心疼苏哥哥罢了,并没有别的意思。且苏哥哥从来最是疼爱殿下,又怎会真的因为那件事就记恨殿下。想来最近苏哥哥时有发火,也是刚刚从边关回来被诸多琐事缠身有些不耐,并不是有心冷落殿下,殿下也不要太伤心了。等苏哥哥回来,殿下说几句好话哄哄苏哥哥开心定然就过去了。”
季香凝的声音不大,只阮清一人能听到。半冬站在一旁直觉阮清的脸色似有不对,只当季香凝是追问别院的事又惹起了阮清的难过,当下不悦的上前将两人隔开,绷着圆脸道:“天色不早了,我家殿下要回去休息了,季小姐若没什么要紧事等明日再说吧。”
第33章
毕竟是男女有妨,季香凝也清楚这一点,倒是没有因为半冬的话生恼,反而又看了眼阮清几乎惨白的脸色,眼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笑意,歉然的对仍僵在原地的阮清施了一礼,就离开了。
半冬有些担忧的搀住阮清的手臂,“殿下,这儿风大,咱们回去吧。”
阮清缓缓的抬起头,朝着明月斋的方向看了一眼。
原来是这样吗?
他竟然从来没有用心去想过,还一味的缠着苏辄,自以为自己在苏辄心中果真是不同的。
也许,确实是不同的,毕竟就像季香凝说的,忠义王苏离是因他而死……
可是,为什么苏辄依然对他那么好?
他不愿相信那一切都是假象,但季香凝的话就像一根尖利的钢针,深深的扎在了他的心口,不容他忽视。
“回清风苑吧。”良久,阮清低低的道了一声,抬脚慢慢的越过明月斋朝西面走去。
五年前,苏辄还没有去往凤凰关,正是举国大兴农田水利,各级官员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那时苏辄经常一连几日的在官衙奔波忙碌,阮清很少能在王府见到苏辄的人影。
犹记得有一日,阮清提前打听到苏辄要回府,便是欢天喜地的从清风苑跑到明月斋。
苏辄一向不喜欢下人在旁伺候,傍晚时分,院子里凉风寂寂,只有书房早早燃起了灯。阮清抱着一盏亲手描制的狐狸灯,鬼鬼祟祟的躲到了窗下,想象着苏辄看到灯时夸赞他心灵手巧的情景,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然而当他准备推开窗,偷偷将狐狸灯塞到窗台上时,忽然听到屋内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原来屋子里还有人在。阮清记得那个声音,正是许久未见的护卫首领凤扬。
也不知凤扬先前被派去办什么差事,有好几个月未曾在王府出现过,这一次回来应该是向苏辄复命。阮清不是个喜欢偷听墙根的,直觉要回避。可当他转身时无意间听到屋内的对话,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凤扬并非是外出处理公事,而是去秘密调查年前忠义王被害之事。两人具体都说了些什么,阮清并没有听清楚,只记得中间凤扬似乎低声说了一句,“事后属下仔细查验过驿站的饮食和酒水,发现忠义王曾饮用过的茶杯里有迷.毒的残余……”
酒水……迷.毒……
那一晚阮清终究没有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