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二次惊吓,转身发现是震,立即一脚踹过去“吓死我了。”
原来是震一直暗地跟踪瑾瑜,他抱臂狐疑的来回看瑾瑜和邢博,心情不爽。“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
邢博懒得理这对情侣耍花枪。
瑾瑜也不搭理震,围着章兴的尸体苦苦思虑,自言自语“没有针孔,鼻子咽喉也检查过了,心肺血液都正常,要说下毒,毒物又是如何摄入?”
其实关于死因,颜却清与邢博猜测无二,偏向下毒手段,虽说行凶者有可能是携带高阶法宝,可刑博觉得法宝可能性低,毒物也远比法宝易得,以李允则的身份也容易下手,只可惜至今还未有线索。
“当晚军医把帐篷内的食物和酒水已经全部检查过了,没有毒。”邢博回答。
“怎样检测的?”瑾瑜不死心。
“银针探测。”
“并不是所有毒物银针都能检测出毒性的,也不是所有毒物在人死后还会在体内残留。”
“你的意思是?”
“你带我去大将军的帐篷吧。”
刑博二话不说带路。
章兴的帐篷在法术的维持下所有东西还保持原样,瑾瑜将所有食物和酒水闻了一遍,没发现。
问“这里有什么东西是用过的吗?”
“除了茶水外,还有这盘青枣了。”刑博做事很细心,他事前早已详问炊事兵。
瑾瑜说“我要检验这个青枣。”
“不用了,军医说没毒。”
瑾瑜摇头,他只相信自己。将随身所携工具小包打开,右手拣了一把薄刃利刀,左手拿出一张白纸,放到桌子上,用手钳挟起桌子上的一盘青枣,放到白纸之上,小心的切下薄纸状的一片果肉。
邢博将瑾瑜的一举一动都仔细看在眼中,并无阻止。
瑾瑜用刀刃将薄片于纸上摊平,又取了一支崭新狼毫,蘸了些沸水,将水滴于薄片之上。浸泡一会后,又从怀中拿出雪白亮纸一张,盖了薄片,又以手掌紧压其上。
“点着蜡烛。”
震马上点亮一根蜡烛,递给瑾瑜。
瑾瑜将亮纸放在蜡烛上烤干,仔细观瞧,又用食指在纸上轻抹细摸一阵,笑道“果然有毒!”
邢博嘴巴微张,没想到军医检测不了,这个年轻的貌美医者可以。
本想仔细介绍毒物,但看着二人,说的再多显然对牛弹琴,白费劲,“这种毒不会致死,用一根空心针管将毒施于其内,死者吃了有毒的果肉将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动弹不得。”
震慢捻胡渣心痒痒地看着骄傲开屏的瑾瑜。
邢博对白纸细瞧一番,问道“何以见得?”
瑾瑜笑道“此验毒之法已在我医界经用数百年矣!果肉中的异物从颜色和外表形状即可辨认。你看,这纸上印痕呈黄色细微颗粒状,只有行家或感觉灵敏的手才能摸得出。你再看,薄片上多有细小圆形斑痕,所以断定施毒器具是空心针管。”
发现毒物,隐卫立即告知颜却清,他开心拍拍瑾瑜的肩膀,称赞道“厉害。”
这是心有灵犀啊,刚想叫瑾瑜悄悄再验,没想到已经得出结果。
颜却清突然转向一旁的邢博,平静的面容下暗藏着一丝探究。
据隐卫打探的消息,邢博让军医再三确认章兴的尸身,之后他更是三番四次独自检查尸身。
邢博,为何也跟他们一样的想法,越发看不透。
邢博察觉到视线,抬头对望,两道视线在空中相遇,转瞬移开。
这时外头传来声响,想来是燃起的烛光引起巡视士兵的注意,“先走吧。”
有邢博在,他们也没必要偷摸,光明正大的走出帐篷。
黑暗里,一双黑眸死死锁住华黎。
华黎打了个冷颤,摩擦着手臂回头张望,看到却是一片浓郁的黑暗……除此之外什么也没,他心想,这地方怎么这么渗人啊。
坎默默看着黑漆漆的背后一眼,自从来了这里,暗处总有人盯梢华黎,只是他们很谨慎,一转身杀意尽消,毫无影迹可循。
对此华一还专门恳求护卫等人保护华黎。
震双手抱头懒散的走着,瞧坎紧张的模样戏谑道“哟,这么紧张。”
坎没有理会,继续密切盯视华黎。
华一及一众皇家护卫更是警铃大响,恨不得贴身保护周全。
是谁要对华黎不利?是要杀他,还是要利用他做些什么?
大人们忙翻天,俩小胖娃无所事事的闲逛,在抑郁的军营中,他俩可说是士兵的一剂开心药。他们也乐意陪士兵玩,可玩着,邢博不经意的路过,情况就不对了。
小黑哼唧一声四腿狂奔,七七立即抓住小黑的后退,不让它跑过去,邢博可不是随便能‘调戏’啊。
“小黑,听话啊。”然后拉着小黑来到修染旁边,小黑见到修染立即忘了自己方才要做什么,趴在脚边流着哈喇子。
修染低头看了一眼,为了清,决定还是容忍这只花痴猪,何况小黑遇到修染是非常乖的。
可修染不可能一天到晚让小黑粘着他,七七的两条小短腿跑不过它四条小黑腿,一个不察觉小黑就跑到邢博面前,哼唧哼唧的磨蹭邢博腿。
实在是邢博长的帅,是方圆百里的少女的男神。即使他脾气不好很高冷,依旧阻止不了。
七七担惊受怕,以为邢博会将它一脚踢开,但没有。
邢博望着溜圆滚滚的黑球,皱眉,继续办公,还让手下拿来糕点零食招待好他俩。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