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面有不快,皱眉说道:“林某在此感激各位同道的仗义相助,只是各位来的突然,林某恐怕有招待不周,还望见谅。不过若是众位没有发现魔门的踪迹,那便请回吧。”
妙玉面色有些尴尬,当即做回了原处,不再说话了。林城见她面色寒然,知道火候够了,语气便也适当的松了松:“不过想到各位千里迢迢赶来乃是为了维护天下太平,林某也该尽地主之谊。各位掌门请尽管在天门派住上一晚,我林某定当款待。”
一时间,所有掌门脸色都有些难看,大门派的掌门这才明白林城先前的淡定儒雅显然都是摆给他们看的,这先礼后兵用的倒也让人无话可说。可是如今要他们走他们定是不行,但是想要霸王硬上弓定然会引人诟病。而那些小门派掌门则想着,如今查找魔门踪迹的理由肯定是不能用了,现在最好的情况那些大门派的掌门用强力使林城屈服,而后自己就可以跟在他们身后白捡些好处,到时候若是有人想要追究,将责任推到大掌门身上便好。
看到众人的神色,林城不由得有些可笑,修仙界之人如一盘散沙,明明总体实力比魔门要高出很多,却和魔门持平,怕是逃不开各自为政的缘由。不妥若是要他为了修仙界的同一依附于他人麾下,他定然也不会同意。
就在气氛僵硬到了极点之时,在一旁做瞌睡状的宿夜闲闲开口:“我说林掌门,宿某来这里才不是担心什么天下大事的,而是听说我的师姐的继子、我的师侄、您的亲儿子林晨初林少主于三日前在落雪峰被人掳走。既然是我师侄的事,那便是我师姐的事,我师姐的事情就是我的宿夜的事……我的事情,我自然要管管喽,不然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众人眼睛一亮,这个理由绝了啊!宿掌门,你的事儿,就是我们的事儿!
林城当即脸色一青,僵道:“既然宿掌门是来探亲的,那我改日有时间便和你私下里促膝长谈便好,用不着这么多掌门都来我天门派‘探亲’吧。”
宿夜那神色有点诡异,颇不淡然的说道:“林城,我媳妇虽然仙逝了,但我可没有饥渴到连男人都不拒绝!不管是促膝长谈还是秉烛夜谈麻烦你都不要找我,不然别人会怀疑我的男女不忌的!”
——你就放一百万个心吧,要不忌我也不会找你的!还有,这个不是重点好么,你都关注些什么重点啊!
林城刚要还嘴,却听6沉喊道:“林掌门此言差异,我们在场之人虽说都有各自的门派,可是我们各大修仙门派向来同气连枝,林掌门你这话的意思是要将你天门派从我们修仙正道之中分离开么?”
林城黑的像是百年的锅底,6沉这话说的有些过分,可他却并不欲现在开口解释。果然,不出他所料,姜毅愤慨开口道:“6沉!天门派上下皆是侠义之士,林掌门更是不逞多让的一派之掌,他定是有什么难处,你怎可如此污蔑他!”
6沉冷哼一声,道:“那我倒要听听林掌门有何苦心。”
在场众多掌门皆是屏息静听,看起来林城一直都处于弱势,若是按照四大门派的步子来走的话,这场注定的仙魔之争怕是要用天门派做来当马前卒了,却听林城如此说道:
“哎,既然如此,那林某也就不不瞒各位同道了。我儿林晨初于三日之前遭遇了不测。鄙派大长老在他服用的汤药之中,竟然发现了些从魔门而出的药物。本来我不欲多说此事,实在是此事关系甚大,我林某人的儿子可以被魔门劫走,但天下苍生却不能因此事而生灵涂炭。若是因为犬子而惹得民不聊生,天下大乱,那便是林某人的罪过啦。”
这下子,所有人都愣了一愣,不管林城这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他这心怀苍生的形象算是定下来了。若是日后有人接着帮他寻少主的名义要求些好处,或是叫他天门派在仙魔之争里身先士卒,也要投鼠忌器一下。让这样弃子救世的慈悲之人再受伤痛,怕是那一堵住悠悠众口。
直到此时,所有人才真的发觉,貌似他们都低估了这个看似温文无害的林掌门。不过他们现在最好的作为便是附和,顿时四下里一阵长吁短叹,妙玉仙子目光如秋水般看着林城,缓缓说道:“林掌门如此胸襟,实在是让妙玉自愧不如啊……”
这个时候,反倒是殊微真人显得最为镇定,他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那张慈眉善目的有些憨态可掬脸看着格外讨喜:“殊微向来敬佩林掌门的为人,早先便知道您乃是个体恤苍生之人,舍子而保天下之心着实是让我等自惭不已。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更不能让那些魔门之人猖狂,更不能让林少主落入魔门之手饱受折磨!我等自诩为正道之人,怎可让这样的事情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发生!还请林掌门说出那药剂是何物?”
你丫的真能穷白话……众掌门眼见被殊微妙玉两人一唱一搭,十足赚够了面子,不由得暗自嫉妒,同时更加大声的附和道:“是啊是啊……”
世界上总是不缺这样的人,明明自己没有什么能耐,却从来都不自知,只知道在背后嫉妒谩骂那些更加优秀的人,而后将自己的毫无建树归类为怀才不遇。他们自以为是笑他人活在声色犬马里太疯癫,其实他们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看不穿的人。只会躲在背后鄙视这那些大人物们的一言一行,眼红不已却依旧平庸的活,被那些有能力的人调遣着,然后一边嫉妒一边乖乖的被所有人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