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必要讲了,因为他已死。”小鱼儿突然阴森森地一笑。
若问小鱼儿为何说出这句话,得从几天前道来。
捉小鱼儿的人,在几次试探下,才知他叫紫十岚。紫姓少见,小鱼儿留了个意。平时小鱼儿和他从不坐在一起用餐,通常都是紫十岚吩咐下人送饭菜到房里去,再者就是一时心情好,将小鱼儿的温饱问题忽略。
他从不阻小鱼儿的出入,不过有一日,紫十岚心血来潮,跑来小鱼儿房里,身后还有仆人捧着一盘盘菜色各异的佳肴,另还有酒坛,酒香扑鼻,引人入胜。
如此美味当前,在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前提下,小鱼儿眼睛一转,决定和紫十岚对酒当歌。
“凌霄那个孩子是我的侄女,我是她的叔叔,提出做宣抚司的建议有何不对?”酒性一上,这紫十岚就开始大嘴巴。也不知他今日因何掉以轻心,但小鱼儿是生生捡到了好处。
“你想娶她?”小鱼儿顿觉可笑。
酒意中的紫十岚打了个嗑,举起手指指向一个地方,:“是,可她竟私自跑来找人。别人也就算了,偏是那移花宫的小子!凭什么!老子十年前还想把她收为己用!”
小鱼儿眼一冷,手指摩擦着酒杯,道:“是么?你也真不如意。”
“可不是?”紫十岚颇为正义凛然。尔后,他忽地放声大笑:“不过你们川中人都是无能之辈,知我苗地控蛊,却无人能解!你也一样,江小鱼!”
“妖术!”小鱼儿眼一眯,嗤笑。
如此回答使得紫十岚引颈来看:“你刚才说什么?”
小鱼儿嘿嘿笑道:“没,是你醉了……”
“呃……”紫十岚艰难地睁合眼睛,视线游移在小鱼儿身上。在后者以为此人突然神智清醒的时候,紫十岚却暴起,双手撑在桌沿,身体则一直倾过去,直到距离小鱼儿几寸处才停下。
“江公子,你今年多大了?”紫十岚的声音犹如打在肌肤上的蛇信,凉飕飕的充满黏腻。
小鱼儿道:“二十三有余,二十四尚不足。”
“这么大了?”紫十岚霍地捉住他的下巴,来回观看,像在查收一件货物。
小鱼儿浑身一僵,恶心感袭遍四肢。他压住想立刻杀人的冲动,弯起嘴角笑道:“何出此言?”
紫十岚一顿,倒还存有几分警惕。他停下动作,复又坐下,给小鱼儿盛了一杯酒。见他又这样吊人胃口,小鱼儿眼珠一转,试探道:“可是我的身世?”
紫十岚道:“哟,江公子何以见得?”
小鱼儿道:“猜想罢了。我乃江枫之子,常受人议论。”
紫十岚笑道:“你可知我为何找你来帮忙?”
帮忙?小鱼儿讽刺地盯着紫十岚,后者倒好,一杯接一杯喝着。眨眼间这房里已是酒味熏天,还有两者不相容的气场。
紫十岚自言自语道:“你又可知我为何能在不知不觉中给你体内安置蛊虫?”
小鱼儿当他这是发起了酒疯,交叉着双手倚在一边。偶尔一个问话,紫十岚竟也照答。
体内真气被封,却有蛊虫在开路。说来也奇怪,自那一晚跟花无缺肌肤相亲后,这虫子带来的疼痛竟没有再发作,只是乖乖地栖息于其中。这让小鱼儿大受鼓舞,他以蛊虫为媒介,让它在前方探路,试图打开被蛊术强行封住的筋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空城之计
“江公子这是怎么了?快坐下坐下!”紫十岚自己不自知,仍然大着舌头叨念。
听到他在咕哝“这碍事的朝礼”,小鱼儿忍不住插了话:“朝礼是大事,又是宣抚司和知县一手包办,你有意见?”
“宣抚司?”紫十岚嘿嘿笑,“如今指向慕容山庄,谁还敢碰宣抚司这个热炕头?凌霄那个傻丫头,她早有心无力,哪敢多动,再说早被踢下来了。”
“可我见过宣抚司,还和他喝过酒。”若小鱼儿有武功,他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个人!他坐下,两手置在大腿上酝酿真气,眼睫则诡异地抬起,轻声道:“说你蛊术如何如何好,可我体内这个还不是安分呆着,无法折腾我?”
紫十岚嗤道:“当初你不是疼得满地打滚?”
小鱼儿道:“今非昔比,它估计欢喜我。”
紫十岚冷笑道:“江公子,说你还是孩子吧。我若没有万全之策,哪敢为难你?你若肯跟着我,依你的聪明伶俐,做最大的那个苗疆宣抚司又有何不可?”
小鱼儿心中有想法成形。他拿起酒壶,挑起眉冲紫十岚直笑。后者自是淫邪之辈,对十八以下的男孩儿有着极为变态的爱好。如今见一向跟自己对着干的小鱼儿对自己笑,十魄里便丢了七魄。况且烈酒入喉,全身难耐,只是随意瞥到便蠢蠢欲动。
小鱼儿甩袖朝他走来,一手握着酒壶,一手撑在桌面,微微倾身。紫十岚不由自主地看向这人,但见容貌俊俏,薄唇微启,黑发泄在右肩,和那敞开的衣襟里若隐若现的锁骨,真真让人销魂。
“江公子风华正茂,不享受享受岂不可惜?”紫十岚做势就要来抱小鱼儿,后者平地一移,跃至紫十岚身后,小声诱惑道:“我来……”
紫十岚闻得,心花怒放,腹中的yù_wàng更是加倍。他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满副心神均停留在背后那人身上,衣服下的某处立即坚硬。他已经在想象如何骑在这个男人身上奔驰,想到龌龊之处还搓了搓手。
位于他身后的小鱼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