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逃走的两个女人竟也出现在这里,随后赶来的顾少棠狠狠地瞪了风里刀一眼,戒备的目光从男人身上移到那两名女子身上。
“赵某要找的既是这两位姑娘,也是阁下。”赵怀安说道,“雨化田作恶多端,心狠手辣,现在他又同诸位盯上了同一个宝藏,诸位难道认为他会放过你们吗?此人武功高强,虽然阁下的武功虽然也不弱,但双拳难敌四手,我们要自保必然要从长计议。”
“赵大侠既然这样说,定然已经有了打算,不如摊开来说吧,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平平安安地拿到这笔财宝。”厉颂风说道。
赵怀安的计策很简单,雨化田既然是以捉拿他为借口出的京就不能空手而归,所以以他为饵,诱雨化田出兵此地,再拖延时间,利用大风暴解决他的人马。
“雨化田既然知道宝藏,难道不知道堤防风暴吗?”顾少棠质疑道。
“他知道,但他还是会来。”厉颂风说道:“他太自负了。”
赵怀安点头赞同,又详细为每个人分配了位置和任务,最后提出由他亲自去解决雨化田,毕竟他是唯一真正同雨化田交过手的人,有办法破除他的武功。
“我觉得他可能不是雨化田的对手。”在会议结束后,顾少棠压低了声音对厉颂风说道,“你为什么那么信任他?”
“信任?”厉颂风诧异道:“我只是觉得要打发他实在太麻烦了,就算是我,遇上一个一直叨叨民生疾苦誓清君侧的武夫也很无奈啊……朝堂和江湖的距离太远,两种不同思维模式之间的差距不是当过吏部尚书的护卫就可以弥补的。如果要说的更明白一点,我相信他打不过雨化田,而且……”他停顿了一下,“虽然承认雨化田很危险,但我并没有多么讨厌他。甚至我会觉得满朝文武的才干加起来都比不过他。如今朝廷混乱归根到底是因为皇帝昏庸,如果再少了雨化田的眼光才干……有朝一日匈奴犯我边关,绝对比雨化田操纵皇帝权倾天下要危险得多。”
“这评价也太高了吧。”顾少棠失笑道。
“如果他不是一个宦官,你也许就不会觉得这评价高了……”厉颂风叹气道:“可如果他不是一个宦官,又哪里能得来皇帝的信任呢?”
“所以,你明天打算怎么办呢?”
“明日赵怀安一露败相我就去替换他的位置,那个钟情于他的女人对于这一点一定不会反对,你明天要小心,别忘了你还有兄弟要照顾。”厉颂风说道,“好了,快去休息吧,不然风里刀又要以为我和你有些什么了。”
“我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虽然这样反驳着,顾少棠还是结束了这场谈话,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大堂里只剩下厉颂风一人,他看着明亮的月色,轻轻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龙门飞甲
烈日、黄沙。
客栈周围的景致和平日没有两样,唯一的区别在于猎猎的杀气。
厉颂风在洗脸的时候一支箭刺穿了糊窗户的厚纸,扎在了他的桌上。厉颂风看了看箭的材质,在心里称赞了一下射箭手的力道,然后接着洗脸、束发,全然不顾忌越来越猛烈的箭雨。
等他提着枪走出客栈的时候,风里刀保护着素慧容躲在沙堆之后,黄沙之上已经形成了三处战场:顾少棠提着大刀不断地将西厂的人斩落马下,然后再和掉马未死的敌人缠斗在一起;凌雁秋手中的长剑以狠辣无情的招式结果了一个又一个士兵的性命,而她依靠着灵活的身法在刀光剑影中毫发无伤;赵怀安和雨化田脱离了战场之外,他手持铁链正艰难地同雨化田周旋。
厉颂风看了一会儿,□□横扫震开了挡住去路的敌人,直奔雨化田而去,恰好在赵怀安被震开的瞬间接上了雨化田的剑。
“厉兄!把雨化田留给我!”赵怀安大喊道。
“我觉得你去帮顾少棠和凌雁秋比较好。”厉颂风一边同雨化田拆招,一边说道,“那个戴面具的人武功在顾少棠之上,时间要来不及了。”
赵怀安跺了跺脚,放弃了和雨化田继续交手,相助顾少棠去了。
“我说过,我们之间很快就会有交手的机会。”
赵怀安离去后,雨化田并没有急着动手,这位武功奇高的西厂厂督显然非常清楚厉颂风与赵怀安之间的区别。
此时天边黑云翻滚,酝酿着百年难遇的大风暴。
“无论你是否相信,我无意同朝廷作对。”厉颂风道,“大明朝内忧外患,已经够可怜的了,再和武林中人纠缠不清,只会有无谓的消耗。”
“可赵怀安并不这么想。”雨化田轻笑道:“连杀东厂数人,近日更是将矛头对准了西厂,朝廷不想和江湖起冲突,但江湖中人既然惹到了朝廷,又怎么能够轻轻放过。”
“督公既然出手了,当然不止是‘轻轻’了。”
雨化田又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天边的第一声闷雷响起时,两人同时出手了。
一边是侵略如火,一边是柔婉似水,瞬息之间,两人已经拆了数十招,势均力敌,双方皆未露败相,帮助顾少棠摆平了西厂诸多高手的赵怀安也放下心来,心中暗叹厉颂风年纪轻轻武艺便高明至此实属罕见。
“赵怀安原本的打算是将你引入龙卷风中同归于尽,我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可敢一试?”厉颂风将三刃剑击了回去,随口问道。
雨化田冷笑了一声,收剑回鞘,运起轻功自龙卷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