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白蜡听着薛西尤兴奋的声音,沉默了一会:“……老婆。”
“嗯”
“……睡吧。”
“……”薛西尤埋在米白蜡怀里,纠结地咬了咬嘴唇,半夜若是醒来,便是最难再睡过去了。
朦朦胧胧中,似乎能听到阳台上的雪花刮在玻璃上的声音……
对了,薛西尤的生日好像要到了……薛西尤算了算,大概还有那么两个星期不到的样子。
不知道老公会怎么替她过生日……
跟米白蜡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在米白蜡家里度过。那时候她和米白蜡的关系还没有被拆穿,米妈妈欢天喜地地去给薛西尤做长寿面。两人在客厅里,背着米爸爸,偷偷地打kiss,那感觉,别提有多刺激。
跟米白蜡在一起的第二个生日——两人关系被拆穿,米白蜡傲然退学,去了“火气影视公司”实习。薛西尤也跟家里闹了矛盾。年少轻狂的两人,开始自力更生地搬到外面住。那年,薛西尤十八岁。米白蜡十九岁。而那一年的生日,在搬家和叛逆中度过。
跟米白蜡在一起的第三个生日——薛西尤吃到了米白蜡亲自给她煮的长寿面。薛西尤矫情地一边吃一边哭,她也看到,米白蜡的眼圈红了又红,却始终微笑地看她吃完——那一碗长寿面,只是一碗泡面。
——人生的真谛,在于熬一熬。
薛西尤和米白蜡她们熬过来了。所以今年,她们彻底摆脱了家里的束缚。生活的前景,有了改善,才搬到八角别苑来,开始她们脱胎换骨的新生活。
如果要说她们真正自由地走在一起,那么今年才是她们在一起的“第一年”。
——像今天晚上这样,半夜爬起来吵醒米白蜡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很少有人在睡得正熟的时候被吵醒还能不愠不怒的,米白蜡就是。或者说她已经是习惯了。
薛西尤知道,她是真的对自己好,疼着自己。
于是心里更是像被牢牢揪着一样难受。三年多了,真怕三年后——她们便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她们。
人,大多都是这样。越得到的多,就越会开始害怕失去。
真怕某一天,那些阻止她们在一起的人会重新站在她们面前,骂她们心里残缺变态,拆着她们分开。
流言蜚语听多了,总会怕的。
黑暗中,看不清薛西尤的表情。
……
忽然,薛西尤从床上猛地跳起,整个棉被全被她卷在了身上——
米白蜡咻地感到一股强烈的冷风贯穿她全身!吸了一口凉气,睁开桃花眼:“老婆!”干嘛呢这是?!要冻死她?!
薛西尤俯□,跨坐在米白蜡腰上,棉被又咻地包住两人,隔去了那凉咧的冷风:“老公我们去外面看雪花吧!”
“……”当下,米白蜡看着薛西尤的眼神就惊悚了!
——这娃是疯了吗?大半夜的要去看雪花?!
“老公”撒娇。
“别胡闹,睡觉。”米白蜡皱着黛眉伸手想将薛西尤从她身上拉下来,却被薛西尤一个侧身闪开,然后裹着两袭棉被再次跳下床,小猫一样无辜的眼神望着米白蜡——
米白蜡又跟冷的让人打颤的空气亲密接触了……
薛西尤裹着棉被赤着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直跺脚:“好冷好冷好冷!”
“……”柔软大床上只穿了诱人小内内的米白蜡瞪着薛西尤很无语——好冷好冷好冷!到底是谁冷一些啊?!
到最后,米白蜡顶着一张没睡醒的美人脸,很不情愿又无可奈何地陪着薛西尤去外面看什么雪花……
此时是凌晨三点多,别墅里的姑娘们都睡了。
整个别墅里一片黑暗,特别安静。
薛西尤兴高采烈地挽着米白蜡做贼一样地从房间出来,却看到姜没药正握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从楼下没有声音地走上来……鬼魅一般。
薛西尤一愣,挽着米白蜡怔在原地:“姜姜?!”
而姜没药也在这时看到了两人。
抬头,自动略过一旁米白蜡皱起的美人脸,望向薛西尤:“西尤?你怎么还不睡?”
……这也是薛西尤要问姜没药的,这么晚了,怎么姜没药还没有睡?握着个水杯在别墅里没有声音地闲逛着……
薛西尤:“外面下雪了,我跟老公睡不着准备下去走走!”
姜没药默,这么晚了还下去走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所谓的情调么……
薛西尤好奇地问姜没药:“姜姜,那你怎么还没睡呀?”
“嗯,在写稿。”
“啊?这么晚了写稿?!”
“嗯,这个时候头脑清醒些,有灵感。”
“(⊙o⊙)哦……”薛西尤眨着大眼睛巴巴地望着姜没药,“姜姜,早点休息啊”
姜没药朝薛西尤点点头,便进了房间。
门轻轻被合上的时候,薛西尤拉着米白蜡,迫不及待就来到了别墅外的小花园。
出了别墅,迈进小花园,顿时有种从夏天穿越到冬天的感觉……
冷的真贴近现实。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别墅面前的声控灯孤单地亮着。
楼下的小花园里。
薛西尤走过去抱着米白蜡,在她怀里蹭蹭,然后拉着米白蜡在雪地里蹲下,滚着地上不大不小的雪球……
从这里滚到那里,又从那里滚到这里。
雪,一直没停。
稀稀地温柔落在两人的身上……
薛西尤一直蹲在米白蜡面前甜美的笑着,尽管小脸被冻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