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感情,但我想如果那么多年他都肯带着,至少说明他是心甘情愿的吧!”
“或许吧,但现在我反而为他失去了它感到高兴。可惜,他又要为另外一个人带上虎骨了。”红拂伤感道。
鲍庄取下风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话算话,这只风铃是你的了。”
红拂刚接在手里,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鲍夫人站在门外,脸色有些难看,鲍庄走过去一只手摁在她肩上,“你怎么过来了,不招呼客人?”鲍夫人强笑道,“外厅的客人们都朝我要男主人,我可不找来了?而且裴将军片刻离不了鲍公子,你把人家心心念念着的人儿留在这里这么久,我再不来,裴将军该报官了。”她句句把原因往外人身上推,鲍庄反而不能怪她小气,只说,“那走吧,你先过去,我陪鲍公子一起稍后就到。”鲍夫人笑着答应了,只在经过他身边时低声说了句,“老爷不要忘了他的身份,千万注意避嫌啊。”
到底是他们避嫌避得不够彻底,隔天所有客人看红拂的眼神都有些异样,红拂坐在花园里逗猫时还听见有人说:“知道昨天那个鲍公子吗?你说他贴上裴将军也就算了,这才多久啊,连鲍将军也成了他的入幕之宾了。”“怕裴将军只是他的跳板吧?毕竟论前途,鲍将军更胜裴将军一畴啊!”“哎呀,我们国家的铁骑精兵没有倒在敌人脚下,却倒在了男人□□。”“可不是,国家就是让这些驻虫给驻坏了。”驻虫红拂听了忍不住“嗤”了一声,他可不是笑这群马屁虫虚伪善变,而是笑一本正经提醒别人要避嫌的人,倒是不嫌事大地闹得满城风雨,害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别以为昨天他没听见,那番话分明就是说给他听的。
他倒是不在意他们说什么,只是看不惯鲍夫人同芸娘的态度。他正想要不要跳出去吓他们一跳,顺便让他们也尴尬尴尬,花园的拱门出,谣言的另一男主角就走过来的。几个嚼舌头的倒是心虚的告辞走了。鲍庄走过来看见他,眼神有些复杂,“没想到你挺坐的住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没做过有什么坐不住的,没有出去给他们个尴尬还是我心善。”“……狡辩。”鲍庄是看不惯他这副态度才这么说,红拂却坏笑着说,“难道我们之间真有什么?”鲍庄眯了眯眼,“我不是裴将军,不吃你这套。”红拂是真的笑了,“你想多了,就算真要找男人,我会丢了西瓜去捡芝麻,丢了裴将军那样的优质男人找你?”鲍庄手掐这红拂头顶的一截花枝,呼吸正好喷在红拂头顶,他听了这句话,觉得自己再接下去就无比幼稚了,甚至觉得同他搭话都是件自降身份的事。他摘了七八支腊梅在手里,说了声“走了”,就真的走了。
红拂做了良久,回去同裴全何说,“鲍夫人的生日宴还开几天?我呆在这里无聊,心里着实思念娘亲了,想这两天就会家乡。”
“这两天从江苏一带往北至甘肃,多个省份都在降雪,路怕不好走吧?”
“没有其它的路径?”
裴全何想了想,“倒是有,就怕绕了些。”
“我不怕绕,你说说怎么个走法?如果等要等到来年春天,太久了,我想今年回去同娘亲过年吧。”
“那你也得等两天,我得去找个人,你才有办法从那里走。”
红拂点头同意了,也没再提回去的事,鲍夫人是满二十的整生,生日做得大,不光请的人多,还要三天大宴宾客,红拂是不想待在这里了,可如果他一提走,不说别人,裴全何肯定是两面为难,老太太吃不消早回去了,裴全何作为裴家的代表,如果中途离开未免会使两家产生嫌隙,鲍家是新贵不假,但鲍庄负责的是边境防事,前途确实比裴全何更加光明。
第二天晚饭之后,鲍庄难得铁面逞私,睁只眼闭只眼默许了一群官吏在鲍府大院里开了两桌赌局,朝廷治贪抓赃挺严,一群大老爷们儿平时上朝之余,除了喝喝花酒之外,压根不敢碰上赌博,一旦逢赌必定钱财外露,而钱财一旦外露,离被参一本也就不远了。难得逢上休朝期间,又是在圣宠正隆的鲍将军府上,连好多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官员们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裴全何去赢了两局回来,兴冲冲问红拂去不去,红拂正捧着本传奇看得津津有味,“我又不会,去干甚么?”“赌钱有什么会不会的,运气好就成。”“万一运气不好呢?”“哎,输了算我的,图个开心呗!”红拂一想也是,小玩一把而已,何必纠结输赢呢?
赌局就开在露天院子里,一开始还有官员畏首畏尾,见鲍庄府外派了人巡视,至少不会被人突然抓个正着。于是大家都你怂勇我,我拾窜你,整个大院里像个闹市,一个个衣冠qín_shòu都褪了端庄周正的外皮,在群中嬉笑怒骂。
“还真热闹啊——”
“可不是!”裴全何从身上解下来钱袋,“去试试呗!”红拂拒绝了他的钱袋,拍拍自己的,“我这里有。”虽然是从谢世吾手里顺来的,但他私心觉得谢世吾那衣冠qín_shòu那般对他,他拿他些钱也不算什么;但裴全何不一样,裴全何对他好,虽然也抱着喜欢他的目的,但那喜欢那么单纯,不掺任何杂质,裴全何是对他有恩的。他竟然不能给他想要的,也不能再随便接受他的好。裴全何似乎懂了什么,举着钱袋冲他笑了笑,收进怀里,两个人明明隔得很近,有一两个路过的人从他们中间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