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纤如惊愕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林小鹿竟然能够冷静地做出反击。
明明她已经被束缚住了手脚,那铁扣不说是普通人的林小鹿了,就是一个练过拳脚功夫的壮汉也未必能挣得开,林小鹿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胸口的疼痛,源源不断地袭上大脑,水纤如哪怕不敢置信,可疼痛与鲜血染红的衣服,让她不得不相信自己被林小鹿刺伤了事实!
林小鹿可不傻,趁着水纤如还没有回过神来,她咬牙挪动铁椅,用力地朝水纤如撞了过去。
因为惯性,整张椅子朝着水纤如倒倾压下去。
“啊”水纤如痛得惨叫。
无它,林小鹿刺的那把短刀还没有来得及拨出来,那么重的一张铁椅子连带林小鹿一同压下去,原本只刺进了三分之一的短刀,这会儿整个都刺进水纤如的胸口。
血流得更狠了,绝对伤得不轻。
水纤如心里那个恨啊,简直恨不得活吞生剥了林小鹿,自己这伤得也太窝囊了。
林小鹿被她瞪得心惊肉跳的,水纤如脸上依旧还披着那张瘆人的仿真人面,配着她怨毒的眼神,很是让人毛骨悚然。
可这会儿林小鹿很清楚,自己如果再不狠一些把人一并解决了,那么凄惨的就是她了。
跟一个变态,完全没有道理可言。
咬了咬牙,林小鹿使尽了浑身力气摸到一个铁壶,用力地朝水纤如的脑袋砸去,直接把她砸晕过去。
林小鹿气喘得厉害,心里其实很恐惧,不过这会儿她还没有脱险,还不能彻底地松懈下来。
她在水纤如的身上一阵摸索,如她猜测的那样,钥匙果然就在那人身上。
林小鹿不敢担搁,一番动作之后终于从束缚她的那张铁椅中脱离出来。
正要逃跑,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变态,林小鹿又跑了回来,在那个变态身上一阵翻找,终于让她找到了一把左轮手枪。
6颗子弹完好,林小鹿直接握着手中,咬牙朝着地下室的出口奋力跑去。
监控室。
水纤如的两名手下正在那里吃宵夜。
一口啤酒一口肉的,懒散惬意得很,根本没人盯着监控看。
在他们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林小鹿无疑是案板上的鱼肉,完全不需要他们费心费神去时刻注意。
也是这些人的轻视,才让林小鹿成功逃出去。
直到出到外面,林小鹿才知道,原来自己被绑来的地方,是一栋废弃的化工厂,看上去很陈旧,应该废弃有十几年了。
四周也有着很多遗弃的民房,很荒凉。
林小鹿猜测,或许是化工厂之前出了什么事,以至于这一带都被人遗弃。
这让她想要打电话求助的希望落空,不过林小鹿并不气馁,正当她打算跑步离开时,突然肚子一阵剧烈的绞痛。
林小鹿的脸一下子惨白惨白的,不说跑步了,她甚至连站都站不稳。
扶着边上一个油桶,林小鹿缓缓地坐在地上。
她以为缓一会儿那股疼痛就会过去,可实际上,疼痛越来越甚。
不是胃痛,也不是别的器官疼痛,就仿佛有人拿着一把厚钝的器具在她的子宫里翻绞,隐约地,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体里流逝
林小鹿脸上血色尽褪,一下子想到了很多。
这段时间,她的月经一直没来,之前发生太多的事,她根本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此刻,小腹阵阵的绞痛跟隐约流出来的似血的东西,让她刹那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是怀孕了
林小鹿颤抖着双手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心也跟着绞痛起来,一直忍着没掉的眼泪,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
这是她跟季曜珉的宝宝。
曾经,季曜珉很期待的属于她跟他的宝宝。
她清楚地记得,他生日的那天早上,在厨房里,他一脸期待地对她说想要一个女儿,当时她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渴望一个孩子,很喜欢孩子。
可现在,物是人非,一切都变了。
不但是季曜珉离开了她,现在就连这个尚未成形的稚嫩婴儿也要从她的身体里流逝而去
林小鹿哽咽,泪如雨下。
她以为自己经历了那么多,已然足够坚强,足可以面对一切,可现在,面对一个稚嫩的小生命在她身体里一点一点地逝去,她痛楚绝望几乎窒息
她跟季曜珉的宝宝,还能够保得住吗?
“傅衍。”进了飞机后,傅维恩终于忍不住叫喊住了傅衍。
傅衍将一杯温开水递给她,见傅维恩怔怔的没接,傅衍摊开了她的手掌,强行将水杯塞进她的掌心里,霸道得近乎命令的语气:“先把这杯水给我喝了再说。”
他的目光落在傅维恩干得发白起皮的嘴唇上,俊朗的眉宇深深地拢起,心里既心疼又自责。
傅维恩清楚傅衍说一不二的脾气,自己如果不喝,傅衍绝对跟她耗下去。r1
放在平时,傅维恩丝毫可以不理会傅衍迥异于常人的关心行径。
可这会儿,她满心满眼的都是想让傅衍去找林小鹿,想也不想地将一杯水仰头饮尽,许是喝得太急了,傅维恩剧烈地呛了起来,样子有些狼狈。
傅衍走了过去,厚宽的手掌如同小时候那般,细心而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背部,丰神如玉的脸庞也多了几丝心疼的神色,“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毛毛躁躁。”
好在这里除了傅衍跟傅维恩就没有别人,不然让人看到在部队里有着冷面阎王之称的傅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