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五姨好。”柳檀云叫了一声,就去看何二少夫人,见何二少夫人微微点头,心里松了口气。
何二少夫人又指着那小姑娘说道:“这是我妹子,童兮。”
柳檀云闻言,便跟童兮彼此见过。
何夫人对何二少夫人说道:“你五姨还有妹子才进京,你领着她们歇息去吧。”
何二少夫人答应了一声,便神色淡淡地领着那两人出去了。
待何二少夫人走后,何三少夫人笑道:“真没想到二嫂子又冒出来个这么年轻的小姨。”说着,就看向何大少夫人,见何大少夫人端着脸并不同她一起笑话何二少夫人,就悻悻的,又对何夫人说道:“听说这二嫂子的后娘是自己寻了媒人荐上来的?那她这么着送了她妹子来咱们家,可是要她妹子有样学样?咱们家人……”
“三弟妹操心这么多做什么,三弟又没回京。”说着,何大少夫人就起身,撑着腰说道:“母亲,我领着两个妹妹去了,昨儿个答应帮她们看针脚的。”
何夫人点了头,何三少夫人心里撇嘴不屑,暗道何大少夫人如今倒是处处给她脸色看了,想着,就也随着何大少夫人走了。
陈氏见旁人都走了,也不耐烦留下,就开口道:“母亲……”
话没说完,外头一小丫头进来说道:“夫人,才刚五少爷、六少爷跟着大少爷踢球,不小心将球踢到……二少夫人姨妈头上了。”
何夫人忙问:“伤着没有?请了大夫没有?”说着,暗恨自己三个儿子不省事,一个个都成家立业了还这般胡闹,想着,到底是亲戚才进门就受伤,就赶紧地去了。
柳檀云跟陈氏两个并没有跟去,柳檀云纳闷道:“都说是二嫂子姨妈,到底这姨妈姓什么叫什么?”
陈氏笑道:“姓潘名雅叙,你没来时她自己说的,二嫂子一早高高兴兴地叫人去接,回头险些没气个仰倒,就是怕妹子没个好人教养才要接了进来,没承想,人家不客气地妹子也一并送了过来。只这会子不知那球到底是哪一个踢的。”说完,心里惴惴的,暗道十有□是何役了,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能那般没眼力劲地在院子里乱踢。
柳檀云只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似是听人提过一句,因隔得日子久了,且上辈子定然没多少来往,因此就想不起来了。
看着时辰,柳檀云领着陈氏到自己那边给何老尚书做饭去,陈氏并不会动手,但打着孝敬何老尚书的幌子也能免了去给何夫人立规矩,如此,陈氏便是在厨房里沾了一身油烟,也乐意随着柳檀云来站站。
到了厨房里,柳檀云除了镯子戒指洗手,陈氏不知怎地近来胃口很好,就叫桂妈妈舀了凳子小几摆在厨房外小院里吃莲子羹。
没一会子,何役就急匆匆地赶来了,看他脸色,倒不像是他惹祸了。
何役瞧见陈氏悠哉地吃东西,就笑道:“难怪三嫂子早先跟你抢这差事,原来看着是苦差,实际上美得不得了呢。”
陈氏温婉地笑道:“三嫂子伺候母亲是要紧,这差事就由我来做就是。可是你踢到二嫂子姨妈身上了?”
何役说道:“怎会是我,我们玩的正起劲,慕儿冷不丁地冒出来,横空来了一脚,正踢到人身上了。后头问起来,慕儿还要喊人家姨奶奶。”
陈氏笑道:“不光慕儿要喊姨奶奶,你也要喊人家姨妈呢。踢成什么样子了?”
何役说道:“脸上血糊糊的,当是踢到鼻子了。”
陈氏忙道:“人家没出嫁的姑娘,这可怎么办?原本三嫂子还说要防着这姑娘跟她姐姐学,如今……”话没说完,就又住了嘴,心想何家里头的老爷们全叫撵出去了,只有何侍郎、何大老爷跟潘雅叙是同辈,剩下的都是小辈,不是喊姨妈就是喊姨奶奶,潘雅叙吃了这亏,也只能做了哑巴,除了叫何家人对她客气一些,得不了旁的好处。
何役笑道:“幸亏不是我,不然父亲指不定要怎么骂人呢。”说着,闻到厨房里的饭香,就对陈氏说道:“我去见了柳爷,柳爷说祖父不答应,他不敢将我荐到军营里去,你蘀我跟祖父说些好话。”
陈氏眼皮子一跳,舀了调羹在碗里搅了搅,说道:“祖父的意思是……”
何役猛地起身自嘲道:“我自是知道自己没用,前年祖父叫柳爷将十三堂弟荐到军中,如今那小子已经立了功,偏我就不行。”发了一通牢骚,见陈氏不言语,转身又去求何老尚书。
陈氏一时也没了胃口,将调羹放下,瞧见一旁丫头看她,便点头示意丫头收了碗,心里虽有委屈,却不好表露出来,暗道她自己也望夫成龙,但何役没那么大的能耐,赶着学别人立功,岂不是赶着寻死?想着,就琢磨着如何劝了何役收心。听到厨房里柳檀云交代人洗菜,就走进去看,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