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洒扫,也负责宫人们的膳食。」芯儿恭谨地回答。

听她这麽说,行歌才发现握着芯儿的手有些粗茧。有些纳闷说:「为何你被派作洒扫及司膳仆役?你不是八品女官吗?」

「…因为奉晴歌的事,太子殿下处决多名罪犯後,遣走多名女官回六局,来替补的人员要到仲夏後才赴东宫报到,目前正值青黄不接,人手不足的时候。」芯儿垂眸敛目,平静地说道。她也不再称奉晴歌为侍姬,在那日早被黜去侍姬名号的奉晴歌,只是娈婢,连女官都称不上。

「六局的人为何要到仲夏後才至东宫服侍?」行歌入宫几个月,但未实际掌握人事权,听得不甚明白。

「太子殿下不要六局的人,从民间拣选人手,原先应於今日至东宫报到,但萧皇后知晓後,便以後宫岂能让平民百姓随意成为女官,要那些新人至六局训练六个月後才能发至东宫服侍。」芯儿抬起头,眼中有些忿忿不平。这七日工作量之大,真是折腾死她们这些宫人太监了。

「这样吗?东宫的人事也归萧皇后管?」行歌轻蹙着眉,像是思考着什麽。

「并非如此,东宫人事由太子殿下发落。只是原先说是乱宫,只是不知怎传到了萧皇后耳里,还说是媚香,让她落了话柄,到皇上那奏了一笔,责难太子殿下,还削了东宫用度例银。」芯儿一边说,行歌的眉头锁得更紧。

「闹得这麽大?!怎都没告诉我呢?」行歌吃惊,为何行风只字不提,连秦翊也没跟她说过。

「…大概是…不想殿下操心吧。」芯儿吞吞吐吐。

「不行,你一五一十跟我说,腊月二十三之後,发生什麽事?」行歌紧握着芯儿的手,要她据实以告。她们究竟瞒了她哪些事?

待芯儿说完近日东宫发生的大小事後,行歌已有主意。

「那静儿人呢?」行歌又问。

那日静儿挣扎哭闹得厉害,直到行风下了拔舌之令後,才静了下来。想来她个性率直,服侍奉侍姬必然辛苦,不知现在如何。

「静儿遣回了六局当差。目前似乎让契王爷要了去当侍婢。」芯儿又说。

「什麽?!只因为她冲撞了太子圣颜?」行歌大惊,如今她对江行契的印象极差,就怕静儿被契王爷欺负。

「殿下…其实,听其他在含娴殿当差的宫人们碎嘴,静儿和奉晴歌似乎有染。」芯儿羞红了脸,呐呐说道。

「有染?什麽意思?她们不都是女儿家…?」行歌愣愣地问道。

「…殿下…这个…您听过玉势吧?就是拟真的…呃…大概是太子殿下都没碰奉晴歌…寂寞吧。然後她们…就…秽乱…嗯…啊,好羞人…」芯儿犹豫地问道,要是让太子殿下知道她跟太子妃说这些,下一个被罚的就是她吧。

一开始还不清楚芯儿意思,但听到最後便明白了,行歌脸颊绯红,打断芯儿的话,说道:「好了,好了,我明白了。别再说了。」

「芯儿,你随我回流云殿。」行歌拉着芯儿的手,便往流云殿走。

******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李春堂、秦翊、甯仪、甯离等人便至流云殿听训。芯儿立在行歌一侧,低头不语。

行歌脸色铁青,一脸肃容,一干人等头一次见到太子妃怒容,不敢造次,只得乖乖交代。

李春堂总管东宫事务,又是太子贴身近侍,很是忙碌,交代了因为萧皇后唆使朝臣上谏,导致例银削减三成之事,也说明了如今东宫人力欠缺的窘况,更被逼着说了太子朝中近况。

原先地位稳固的皇太子行风,因为於织锦园轻薄行歌,致使皇上指婚的流言,早让朝臣对太子德行有所微词。而後萧品言一事,虽然太子殿下让尚宫局呈上落红单衣澄清了行歌的清白。但对太子fēng_liú无状的斐语甚嚣尘上,有人评价太子懦弱无能,却又残暴不仁,逼得萧品言自尽。再加上萧皇后将媚香之事禀奏楚魏帝,有些朝臣甚至私下议论,齐家无方、岂能治国。

秦翊为难地说道:「萧皇后说什麽样的人,便与怎样的女人厮混。若早些斩杀奉侍姬就没这些事了。况且…落红单衣这事,更丢尽了天家的脸面。见微知钜,太子殿下妇人之仁,宠佞嫔妃过分,不足以承担储君大任…」

行歌听了心惊胆跳。

短短七日,行风便面临了储君之位不保的危机。

也难怪秦翊不敢对她说实话。原来,她也是导致行风处於困境的原因之一。顿时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姐…娘娘,您不要乱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不是契王爷酒後胡言,又怎会让太子殿下和您遭罪?」秦翊一急,唤起了行歌未出嫁前的称谓,又赶紧改口。

「…李春堂听命。」

半晌,行歌哑着声开了口。即使心情低落,东宫该办的事都得办。

「奴才在。」李春堂微弯着腰,向前站了一步。

「由今日起,关闭闲置的宫殿。原先在黎星殿、含娴殿、南北香榭当差洒扫的宫女太监归荐三院後,清点人数。8人1组,各每组4人1队,分为仪、膳、服、寝、净5组,、仪和殿、未央殿、流云殿当差。其中未央殿、流云殿让甯字辈12人分为3组,司职膳仪工作。其余服、寝、净工作由一般宫人担任即可。所有组队三班轮值,各司其职,每双月轮换一次。司簿则由原尚宫局女官2名担任。让她们每15日向我汇报东宫用度。至於闲置宫殿及东宫安全巡逻,我会同太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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