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皆有着大理女子的端庄娴雅与神秘。

「免礼。」行歌身体微恙,仍强打精神坐起身,热络地执起沈琼玉的手,温婉地问道:「谢谢你老远跑这麽一趟,三叔与婶婶别来无恙?」

「回娘娘的话,两位长辈身体硬朗,夫唱妇随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呢。」琼玉浅笑回覆行歌的话,但执着行歌的手便发现行歌脉象不太对劲。

「是吗?那就好。」行歌放下琼玉的手,微微一笑,背部往後紫苏绣金线的腰靠上倚去。

琼玉却反抓着行歌的手腕,三指压上脉动之处,敛眉轻声道:「娘娘,民女已由秦老爷那儿得知您的状况,斗胆为您号脉,您且先定心,匀匀呼吸吐纳。」

行歌点了点头,闭起双眼,调匀呼吸。

秦翊、雁、宁离与芯儿在一旁候着,瞧着沈琼玉眉目时而蹙起,复而展开,心里头跟着七上八下,好不忐忑。

094百里莲花并蒂开,喜中藏凶夺卿命

半响,沈琼玉才开口问道:「娘娘葵水应该数月没来了吧?」

行歌睁开双眼,凝视着沈琼玉说道:「说是没来,可是又有些断断续续,一个月来个数次,却又半日便止。我可是病了?可会影响生育?」

「这…娘娘脉象中强中透弱,扑扑腾腾,其中病恹之气强压劲动少阴脉,突突跌跌,像是让人拿了巨石压在脉上,脉象不稳,可说是病了,但也不算。这病恹之气,不断侵蚀着少阴脉,於身体康健有碍…应尽快找出病因。」沈琼玉听闻望切後,只觉得这病恹之气古怪,又听闻秦老爷转述下毒之事,眉头微蹙。

沈琼玉之所以让秦老爷延聘至骊京,便是因为除了沈家除了习医悬壶济世外,也是用毒世家,以毒攻毒,以毒治病,绝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当年秦三爷似舟因其浪荡个性,在大街上一次打斗时,调戏至京城采买药草的沈三娘几句,什麽两人并排老三,正是天赐姻缘,不如随了哥哥我快活快活之类的谑言,让沈三娘记恨上心,将他毒了个半死,又以毒救活他後,才对三娘服服贴贴,说一不二。从京城追到大理,却让沈家老爷打枪,说是男人浪子无用,叫他滚回京城做个纨裤子弟,别来招惹沈家的女儿。秦似舟一气之下,乾脆从军,大军压境大理,蛮横地说:「大理要和谈,就把沈三娘嫁来楚魏,随了老子。」

这话气坏了沈家老爷子也就罢了,哪个女人听到男人说那种话不会生气?秦似舟又让沈三娘怒得再毒他一回,差点搞成楚魏无大将的窘境。也不知秦似舟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又让沈三娘给毒回了命。

秦似舟人前是那副霸王模样,但转了身又是甜言蜜语,像是非得将沈三娘浸在蜜糖里晕腻死不偿命,越发让沈三娘又怒又羞。欢喜冤家来来回回纠缠个半年,倒让沈三娘对这俊秀却又浪荡楚魏将军在意起来。

说是谁随了谁,可能是秦三爷随了沈三娘也说不定。但沈三娘却这麽毒来毒往的,对秦似舟毒上了心,把一辈子都搭上了。

所以啊,这沈三娘嫡传弟子沈琼玉可不像周太医般仅懂得医理,更懂得毒理。

「周太医也这麽说…脉象不稳原因查了许久,都查不出个来由。是因为男女有别,他得隔着丝带把脉的缘故,所以无法精确诊断吗?太子殿下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下毒…」行歌烦恼浮在神情之中,皱眉说道。

沈琼玉没有回答周太医是否无法诊断精确的问题,不过,她握着行歌的手松了松,又轻声问道:「娘娘上次行房是何时?」

「这…半个月前。」行歌脸颊微热,极为羞赧。

「这脉象不稳持续多久了?」沈琼玉再次将手指压上尺脉,细细切脉。

「约莫三个月。」行歌又说道。

「三个月前可曾行房?」沈琼玉虽瞧着太子妃的双颊嫣红,依旧面色不改问着房事问题,即便行歌说谎,她的脉搏也会出卖她。

「嗯…有。」

「几日一次?」

「这…嗯…呃…一日数回…」行歌迟疑一会,觑着沈琼玉一派正经毫无调笑轻蔑之意,这才红着脸答了话。

沈琼玉抬了眉,眼中闪动着诧异之色,随即隐去。

「太…太多了吗?…我可以解释…是太子殿下他…」行歌面红耳赤,急着解释,就怕被沈琼玉误以为自己好淫。

「不,民女只是认为若每日皆行敦伦,有孕机会当然高些。恭喜娘娘备受荣宠!」沈琼玉淡笑而道,虽然心里有有些讶异太子殿下这麽的…嗯…不予置评,但她可不能露出丁点情绪了。

她可是听过不少关於太子殿下的脾性的传闻啊,也知道太子殿下呈上落红单衣这种香艳的乡野奇谭,如今看来都是真有其事。

但沈琼玉所不知的是,那乡野奇谭可是落笔在楚魏彤史上,未来也会写在史书上啊。

「是…是吗?」行歌羞赧地低声问道:「如果太多,我便告诉太子殿下说大夫有交代要节制…」

「不…不…太子随意便好。若娘娘身体不适,再与太子殿下沟通便罢。不需提及大夫交代,大夫并无交代!并无医嘱!」沈琼玉抬头急急说道。

太子殿下怎样宠爱太子妃她可不管,她不想因为得罪未来天子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再怎会下毒,都躲不过太子的一掌毙命,不是吗?她可是奉命前来医治太子妃,可不是来送命的!

瞧着沈琼玉突然提高音量,一副紧张模样,行歌点了点头,低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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