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见他神情不豫,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来。
楼牧只好对着云栖勉强扯笑,温言问道:「你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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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的眼眸宛如乌黑发亮的琉璃珠子,慢吞吞在阳光底下转了一圈。
楼牧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一边策马一边道:“等我再赶出二十里路,甩掉那些坏人好事的牛皮糖,就带你去吃东西。”
云栖闻言,“噗哧”轻声笑了一记。
楼牧察觉他笑容一下似有轻蔑之意,正觉费解,突然又想到先前那些正道中人的古怪之处。
魔教数十人在外埋伏,这些正道中人竟然均无察觉。而后打斗激烈,他们个个又都是下盘虚浮,中气不足……
他倏地恍然大悟,赶紧勒住马。
眼前不远处就有一处碧蓝如洗的湖水。
“你对他们下‘腾云驾雾’了?”马停住后他低头问云栖。
“腾云驾雾”是魔教出名的毒物,中毒之人内功尽失。当日陆修追杀云栖和楼牧,也是下了此毒,却不了被云栖抢先破去。
云栖在楼牧怀里轻轻点头。
楼牧一骇,追问道:“那裴至诚他们和你的人这样打斗下去……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云栖无甚悲喜地点了点头,喘息一声终是开口低低道:“你放心……我的人也中了毒,只不过分量轻微些。他们若要活命,必须赶回神教去问我师父讨解药……不会再追来了。”
楼牧只觉后背发凉。他全程跟在云栖身边,竟然不知道云栖是何时下的毒。
他以前有武功的时候尚需对云栖全力以赴,如今形同废人,如何再能是云栖的对手?吃口软饭倒也罢了,万一云栖哪天突然开窍来了兴致,把自己给推倒了,那岂不是大大的没有面子!
楼牧愈发地后悔自己把武功废了。
云栖却毫无察觉,又补道:“我当时没法事先给你解药。幸亏你已经没有武功,又把真气全都给了我。否则我下毒你也要遭殃。”
哪壶不开提哪壶呀。楼牧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云栖接着费力道:“裴至诚想邀功,只领了这一批人来寻你。所以……”
“所以只要他们死了,那这几日应该没人会再来追杀我们了。”楼牧接话。
这样能落上几日清净,他可以好好修习内功,云栖也可以好好静养,不失为一个十分难能可贵的机会。
云栖不再言语,只迎上楼牧的眼神,薄唇弯起,莞尔一笑。
正值夕阳徐徐沉坠。和煦暮风吹了湖边的碧绿柳絮,在泛金的空气里纷纷飘过。
有一瓣,就这样不偏不倚地落在他浓黑的眼睫之上。
秀艳至极,不过如此。
楼牧正郁闷着将来两人相处自己如何才能位处上风,见着此等伊人景致,心中顿时汹涌澎湃,再也按捺不住。
他一把抱起云栖,跳下马来,向湖岸走去
已经是初夏时节,湖上莲叶连绵,香气馥郁,愈发撩人心弦。
楼牧沿着湖岸走了半圈,很快就找到了一间小棚屋。
这种小棚,是这里的人为秋后捕蟹搭的夜晚歇息之处。如今五月初临,小棚里并无人居住。
楼牧扛着云栖弯腰进了棚屋,扯过一大把的干草铺在地上。
铺完之后他踩了踩,嫌不够柔软,又脱去自己的外衫覆盖其上,方才把云栖抱了上去。
抱上去后他膝盖一顶,一记就把云栖压倒在自己身底下。
云栖吃惊,手腕上翻就欲反抗。
楼牧干笑一声,抢先道:“你可想清楚了。你把我打伤或者了毒死了,可就没人会练真气给你续命了。这里荒山野岭,你身体如此虚弱,也骑不了马,无论如何也赶不回去找你师父了。”
这话果然管用,云栖手当即一滞。
楼牧一招得手,一把就拉过云栖的手腕,按在他头顶上方。
按完他又对着狠狠瞪住自己的云栖换上一副殷勤笑容,柔声道:“你别怕。我只不过念着咱们来日方长,想和你先定定床笫之事上的规矩。”
说完他在云栖光洁的脸上随手捏了一把,又接着笑道:“这规矩也并非强人所难。只不过就是:从今往后,我上你下,你受我攻。”
说到这里他想想不妥,便又补充一句:“当然了,主要还是后面这四字。等我手把手教会你那龙阳十八式,谁上谁下便也难说。”
他见云栖神情变得有些奇异,以为他不肯,便又扬声威胁道:“你要知道,就算你不杀我,只要惹得我不爽了,我也可以在练真气的时候掺杂点其他的路数……你经脉这么虚弱,到时候不纯的真气一进来,我保你生不如死。”
云栖仿佛没有听见他后面半句威胁,只眯了眼,似乎在思索什么。
果然是要造反呀!楼牧愈发郁闷,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
云栖被他拍得回神,便抬睫望了他一眼。
楼牧有些怒道:“你究竟答应不答应?”
云栖沉默一会儿,终是有些迷茫地不答反问:“这龙阳十八式,听名字显然是纯阳路数,与我阴寒武功格格不入,你为何要教我?”
楼牧闻言一怔,随即心情转好,忍不住弯唇对着云栖笑了笑。
“别被名字骗了。龙阳十八式和一般的功夫不同。”笑完楼牧低头,凑上云栖的耳边,懒洋洋地吹了一口气,亲昵补道,“它是……阴阳双修的。”
这最后一句话云栖终是听明白了。他当即面色一阴,抬膝想也不想,就往楼牧胯下